能找到人,她也不會賴掉這個救命之恩。
她可跟那些口口聲聲說要報答人家救命之恩卻不敢去對方自己是誰,讓人無處可尋的人不一樣。
“咳咳!”
突然旁邊傳來一陣咳嗽聲。
初瓷驚得脊背上的寒毛都豎起來了!
她低頭看去,正看到地上,那原本就已經死去的人,脖子上汩汩的流著鮮血,卻睜開了眼睛,朝著她伸手,嘴唇動著,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她臉色一白,揪住了旁邊男人的衣服,“道,道友,詐屍了!”
嚶嚶嚶,好可怕!
男人低頭瞥了她一眼揪著自己衣服的小手,她揪得很緊,真的很緊張害怕。
“無事,他還沒死。”
初瓷顫抖著嘴唇,哆哆嗦嗦道:“都,都這樣了,還沒死?”
脖子在流血誒!
“還有一口氣。”
看著男人淡定的走向“凌昭”,初瓷遲疑了下,也跟上去,但兩根手指一直揪著對方的衣服。
“名字。”男人冷漠的聲音問道。
“救,救我。”
這回初瓷聽到了凌昭的聲音。
喉嚨都破了,竟然還能說話?
難道這就是修士和普通人的區別?
男人伸手在凌昭的脖子上空輕輕拂過,“現在可以說了。”
初瓷從男人地身後探出頭,她也想知道這個人到底是誰。
而且,這個紫衣男人不是捏碎了他的元神嗎?
真是越來越古怪了!
“我叫凌昭,是允昭宮的一名弟子……”
原來他真的是允昭宮的弟子,不過他只有築基期的修為,是一名普通的弟子,也難怪沒有聽過他的名字。
一月前他出去獵妖,遇到了邪修,那邪修似乎是練功走火入魔,發瘋屠了一村子的人,那村子正好在允昭宮的管轄範圍內,允昭宮清河長老親自帶領弟子擊殺他。
逼得那邪修走投無路捨棄了肉身,但他也因此元氣大傷,恰好遇到他。
他當時在允昭宮並不受重視,一心想要做出一番成就希望被門主收為徒弟。
那個邪修就抓住了凌昭的這點心理,跟凌昭做了個交易。
凌昭把肉身與他共享,助他休養生息,他幫助凌昭達成所願。
“那邪修這麼好?不會趁機吞噬掉你的元神,自己佔有這具身體?”初瓷聽聞後疑惑的問道。
奪舍對於一個元嬰期的修士而言,並不是什麼難事。
尤其是對方的修為還比自己低那麼多。
那個邪修要奪舍凌昭再容易不過!
凌昭說道:“他應該是受了重傷,要想奪舍我的話極有可能失敗,他賭不起吧,便與我簽訂了契約,所以就算是後來他修為恢復了,也不能強行奪取我的身體,但到底是修為比我高,所以他主控這個身體的時間比我長。”
初瓷聽著他的話,好像沒什麼毛病,但她總有種感覺,似乎又哪裡不對。
“隨著他的修為越來越高,我能夠控制這個身體的時間就越來越少,很多時候我都在沉睡,今天他準備對道友動手,也是沒有想到的,但不管怎樣,此事我都有責任,望道友原諒,對不起!”凌昭說道。
初瓷沒有接受也沒有不接受,她現在有點亂。
就下意識的問紫衣男人,“你說這個凌昭,咱們要如何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