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瓷指著上面,笑嘻嘻道:“是不是還差連理枝啊?”
元清溯又添上了連理枝。
初瓷這才滿意,點上火,兩人一同放飛了孔明燈。
看著上升的孔明燈,初瓷趕緊碰了下元清溯的胳膊。
“快點許願啊!”
說完自己趕緊閉上眼睛,雙手握在一起舉在胸前,儀態虔誠。
許完願,她眨著清清亮亮的杏眸,“你許的什麼願望?”
元清溯不告訴她,“說出來就不靈了。”
初瓷撇撇嘴,“你剛才還不信呢。”
元清溯側首目不轉睛地看著她,下一秒,把她抱在懷裡,在她耳邊呢喃:“為了你,我願意相信。”
初瓷鼻頭一酸,回抱著他,“太子哥哥,你相信我,我們還會再見的。”
元清溯緊緊地抱著她,頭埋進她的脖頸蹭蹭。
——
初瓷還是沒能等到神醫,甚至沒能撐過這年冬天。
她是孃胎裡帶來的頑疾,又是在醫術那麼落後的古代,即使找到了神醫也不過是多活幾年。
又三年。
卿遠宋站在初瓷的院子裡,看著那光禿禿的梨樹,上面白雪皚皚,彷彿開了一樹的梨花。
那樹下,他閨女忽然對她笑了。
“爹爹,下輩子我還做你閨女兒好不好?”
他當時是怎麼回答的?
他說,不好。
他可以不要她做他閨女兒,只希望她下輩子能無病無痛,即使過平淡的生活也要幸福。
“爹,又在想妹妹了。”
卿亦許走來,仰頭看著那棵樹,都長這麼大了。
卿遠宋“嗯”了聲,神色懷念而傷感:“我總覺得你妹妹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