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弱到一碰就碎,罩在身上的保護色被打破。
像是無事發生,次日醒來的江舟還是那個江舟。
“你記得自己昨天干什麼了嗎?”
一口又一口的粥下肚,江舟疑惑看向時序。
“沒印象,總不至於拆家,我酒品沒那麼差。”
“哦。”不像說謊,時序鬆了口氣,不記得就好,“你昨天說要進軍娛樂圈。”
“你有病還是我有病?娛樂圈那麼好混?還進軍娛樂圈,道是早上出的,料是中午扒出來的,圈是晚上退的。”
好像是有那個犯賤的癮,被江舟罵了還這麼開心,上揚的唇角讓江舟像是看智障一樣看著時序。
“有空去趟中心醫院,精神科掛個號,看看。”
“挺了解,去過?什麼時候?”
“想死?找揍?”
人,沒有尾巴。
如果有,時序的尾巴肯定晃個不停。
慶幸於江舟真的不記得昨天的事,還有心思跟他開玩笑。
那些清醒時江舟不願意提的事,就當不存在,他會用自己的方式治癒江舟。
慶幸,卻也遺憾,遺憾於江舟徹底忘了昨天的事,忘了對自己說過的話。
她說,時序你也會打幌利用我嗎?
“不會。”
她說,沒騙我嗎?如果騙我,我就宰了你餵狗。
“好,如果騙你,任你處置。”
她說,那以後咱姐弟倆接著過吧。
“不好,不是姐弟倆,是你和我。”
淺淺的呼吸聲傳來,床上躺著的人徹底沉睡。
盛夏鳴蟬,鮮活明媚帶著朝氣的少男少女結伴出了教學樓,細碎的聊天飄入耳中。
“我頭髮沒亂吧?一會兒我要和陽陽站在一起,也算是了卻青春遺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