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慈洩露了劉辯的身份,被衛士們擒獲的人們一個個面面相覷,都是不敢相信。
道君已是假的了,誰曉得眼前站著的這位,可是真正的當今皇帝?
見人們好似並不相信,劉辯向身後的一個衛士吩咐道:“讓他們曉得朕便是當今皇帝!”
“諾!”劉辯給王榛解釋不阻攔左慈說出他身份的緣由時,一旁的幾個衛士也聽的真真切切,其中一個衛士應了一聲,跨步朝著那群被看管起來的人走了過去。
到了人群前,衛士從腰間解下腰牌,朝著他們一亮喊道:“我等乃是當今陛下殿前衛士,這位道人所言不差,率領我等突襲山頭,將你等擒獲的,正是當今皇帝!”
衛士亮出腰牌,本以為人們會深信不疑,哪想到看見他的腰牌,許多人臉上並沒有流露出詫異的神色。
一來這些人根本沒見過皇宮衛士的腰牌,二來當今皇帝來到了此處,可能性幾乎是零。
皇帝整日操勞國事,調兵遣將應對四方征伐,哪裡有閒暇到這山野之間閒走?
看到衛士的喊聲沒起效用,劉辯嘴角浮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對王榛小聲說道:“這些人真個被騙時,倒是對騙術深信不疑,朕告知他們真相,他們卻是不相信了!”
劉辯的話,讓王榛聽了之後也是不住的直搖頭。
對鬼神之說,這些人很容易深信不疑,可面對當今皇帝,卻是一臉的狐疑,甚至連叩拜都沒有。
可見這些人已是不辨是非到了什麼境地!
抱拳朝劉辯拱了拱,王榛對他說道:“陛下,末將前去說說!”
朝她點了下頭,劉辯沒有吭聲。
要說服這些人,恐怕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尤其是那些還為老六等人效命的,在這件事上持有的態度,必定更加謹慎。
一切都要看王榛從何處開始著手,只有找到個容易讓這些人相信的切入角度,才能讓他們很快接受劉辯就是當今皇帝的事實!
手按長劍,王榛跨步走到人群前,柳眉一擰,向人群喊道:“你等莫不是不相信當今陛下便在你等眼前?”
曉得王榛厲害,她這麼一問,被衛士看押著的人們一個個都感覺到心臟陡然提到了嗓子眼裡!
眼前站著的這位,可是名副其實的殺神,上山之前便已殺了數人,若是惹惱了他,小命還能不能保住,也是難說的事情。
“某乃是陛下隨身將軍!”環顧著眼前的人們,王榛冷冰冰的對他們說道:“你等若是誰個不信,可上前與某廝殺。若是勝得過某,便將你等放了!若是死在某劍下,只怨你等有眼無珠,竟是不認得當今陛下!”
說著話,王榛一把抽出腰間長劍,朝側旁虛劈了一下,厲聲喝道:“何人上前?”
被她這麼一喝,哪裡還有人敢上前,眾人都是渾身打了個激靈,下意識的朝後撤了兩步。
人群稍稍的騷動了一下,隨後很快又靜了下來。
有那腦子不靈光的,只是望著王榛,不曉得該如何區處。
卻也有稍稍聰慧一些的,曉得若是不依循著王榛說的去信,他們必定要被誅殺當場。
聰慧一些的人們,趕忙紛紛面朝劉辯跪下,高聲山呼道:“草民叩見陛下!”
有人跪下山呼,那些還愣著的人這才反應過來,紛紛跟著跪了下去,山呼了起來。
接受著被擒獲眾人的山呼,劉辯臉上是一片淡然,待到王榛走回他身前,他小聲問了句:“如此他們便信了?”
被劉辯問的一愣,王榛眨巴了兩下眼睛說道:“陛下之意,乃是他們並未全信?”
微微一笑,劉辯說道:“罷了,莫要理會他們可否全信,將他們悉數放走,只留下左慈一人便可!”
“諾!”王榛應了一聲,向身旁的一個衛士吩咐道:“將這些人全都放了!”
衛士得了命令,飛快的朝著被看押的人們跑了過去。
“陛下有旨,將他們悉數放了!”到了人群前,衛士傳達了劉辯的旨意。
左慈也想跟著人群離開,傳達旨意的衛士卻向他喊道:“那道人留下!”
聽到衛士這麼一喊,左慈頓時滿臉的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