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他的吩咐,夥計推開房門,先是把油燈放在屋內的矮桌上,隨後又折回門口端著一木盆清水走了進來。
放油燈的時候,他並沒有留意到無名,端著木盆剛一進屋,他就看見無名手持長劍正立於窗邊。
“先生這是……?”並沒有把木盆立刻放在地上,夥計一臉驚愕的向無名問道:“莫非店內來了歹人不成?”
“無他,只是聽到些許異動,或許是有行人從屋外走過!”回頭看了夥計一眼,無名說道:“水放這裡,煩勞再替某斟壺茶水!”
“先生少待!”應了一聲,夥計將盛放著熱水的木盆放在地上,退出了房間。
險些誅殺了秋痕,卻讓她跑了,無名心內也是有些煩悶。
明日一早,秋痕必定不敢前往寒山,想要殺她,怕是並不容易。
坐在屋內,將腳上的鞋子脫去,無名把雙腳放在水盆裡,舒服的輕輕吁了口氣。
水溫適宜,用來泡腳著實可以緩解疲勞,坐在木盆邊,一邊泡著腳,無名一邊微微閉起眼睛享受著,就好似他今晚根本沒有拔過劍,也根本沒有與人廝殺過一般。
“先生,茶水來了!”正泡著腳,夥計又折了回來,並且還帶回了一隻小陶碗和一隻口上冒著騰騰熱氣的陶罐。
“多謝了!”朝他點了下頭,無名謝了一聲。
把陶罐和陶碗放在桌上,夥計退了出去。
從水盆中抽出腳,無名用麻布擦拭乾爽,坐在擺放茶水的矮桌前,將陶罐中的茶水倒入陶碗之中。
館舍中的茶水,自是不可能有皇宮或者官員家中的精緻。
倒在陶碗中,無名並沒有聞到太濃郁的茶香。
端起茶水,他湊在鼻子上聞了一聞,才仰起脖子一飲而盡。
秋痕躥出窗子,他並沒有立刻追出去。
身為一個成名劍客,無名曉得,來到此處之前,秋痕必定會是已經找好了退路。
他即便追出去,怕是也走不多遠,就會把秋痕跟丟。
端坐在矮桌前,無名連著飲了兩三盞茶,才站起來走向鋪蓋。
和秋痕已經面對面的對決過,對方的實力,他也已是十分的清楚。
莫說他在劉辯身旁,即便是王柳和鄧展中的任何一人護著劉辯,以秋痕的實力,也是近不得他半步。
覺著這個女人並沒有太多威脅,而且找尋秋痕必定會耗時費心,無名做出了個決定,返回洛陽,回到劉辯的身邊。
至於秋痕,日後有機會再誅殺不遲!
無名進入蘇州,與成名多年、世人卻連是男是女的秋痕拼鬥一場,遠在遼東的龐統和呂布等人,也正在籌備著向襄平城發起進攻。
數萬漢軍,將襄平城圍的是水洩不通,城內曹軍,也是時刻警惕著漢軍可能會隨時發起的猛攻。
自打圍城以來,每日漢軍強弩手都會向城頭上施放無數箭矢,卻從不派出步兵攻城。
城頭上的曹軍,起初精神還處於緊繃狀態,謹防著漢軍突然發難,可到了後來,發現漢軍根本沒有攻城的意圖,曹軍將士們的情緒也漸漸鬆懈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