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麗人射出的箭矢夾裹著勁風飛向他的後心,卻在他身後只有數步的距離,紛紛掉落在地上,根本無法對他造成任何的傷害。
提著高麗王的頭顱,劍客徑直朝公孫蘭的軍營走去。
眼看著他走向公孫蘭的軍營,高麗人立時便明白了,他們的大王是被遼東軍派來的劍客誅殺,對遼東軍的懼怕,霎時又多了幾分。
離遼東軍軍營越來越近,當劍客到達遼東軍軍營牙門處的時候,守衛牙門的遼東軍連忙迎了出來。
迎出牙門的遼東軍並不是迎接他,而是紛紛上前,將他團團包圍在中間。
“閣下何人?”朝劍客手中提著的頭顱看了一眼,帶領這隊遼東軍的軍官警覺的問了一句。
“告知公孫將軍,某已誅殺了高麗王!”單手持劍,另一隻手中提著高麗王的頭顱,劍客冷冰冰的向那軍官說了一句。
朝他手中提著的人頭看了一眼,從人頭的五官,軍官隱約辨別出正是高麗王,連忙向身後的一個兵士吩咐道:“即刻稟報將軍,高麗王已然伏誅!”
兵士應了一聲,連忙跑進了軍營。
提著人頭,劍客筆直的站在軍營牙門外,並沒提出要進入營地。
“敢問先生名諱?”抱拳朝劍客一拱,軍官問起了劍客的名諱。
“秦王帳下無名!”筆直的挺著腰桿,劍客冷冷的回了一句。
無名的名頭,在劍客之中頗為響亮,秦軍也是對他十分熟悉,可其他豪雄麾下的兵馬,卻並不是都曉得他。
問他名諱的軍官,恰恰就是不曉得他的人之一。
愣了一愣,軍官有心再追問的詳細一些,可看到無名滿身的鮮血,又沒敢接著問下去。
高麗王的帳篷在高麗軍營縱深之處,就算是一支大軍殺入,也難以攻到彼處。
無名竟能以一人之力殺入高麗軍營,而且還成功取下高麗王的頭顱,軍官才不會蠢到去招惹他。
進入軍營計程車兵很快折了回來,到了軍官近前,對軍官說道:“將軍稍後便到!”
向軍官回稟的時候,士兵的神色多少還有些慌亂。
他到公孫蘭帳前之時,帳內的公孫蘭和天寂正是到了妙處,被他一句稟報給驚的,二人瞬間都從愉悅的巔峰跌落了下來。
天寂抽出長劍,躥到帳外就要斬殺報訊的兵士,幸而公孫蘭及時阻止,才保住了他的性命。
吃了這一嚇,士兵早就是兩腿發軟,心內暗暗發誓,日後無論天大的事情,只要將軍在帳內尋歡,他絕對不會前去稟報。
站在牙門外,無名眼瞼低垂,就好像根本沒有聽到士兵和軍官說的話一樣,整個人都進入了入定的狀態。
沒過多會,得了稟報的公孫蘭,在數名衛士和天寂的陪同下,匆匆跑到了牙門處。
由於出來的匆忙,她的髮髻還是有些凌亂,給人一種慵懶的感覺。
聽到軍營內傳來了一陣腳步聲,無名抬起頭,朝軍營裡看了一眼。
見公孫蘭朝他跑了過來,無名的嘴角牽起了一抹怪怪的笑容。
跟在公孫蘭身後,快到牙門處,看到無名的面容,天寂愣了一下,連忙一把將公孫蘭扯住。
被天寂一把拽住,公孫蘭吃了一驚,扭頭問道:“怎了?”
“可曉得他是何人?”拉著公孫蘭,看向牙門外的無名,天寂帶著難以掩飾的緊張,向她問了一句。
“不曉得!”搖了搖頭,公孫蘭答了一句。
“方才某還在尋思,何人能獨力闖入高麗軍營,還將高麗王的頭顱取來!”凝望著無名,天寂吞嚥了一口唾沫,強壓下心頭的緊張說道:“這天下間,恐怕也只有他能做到!”
“無名!”天寂說出這番話,公孫蘭一怔,扭頭看想牙門外的無名,狐疑的嘀咕道:“他來此處作甚?”
搖了搖頭,天寂並沒有給公孫蘭任何回答,只是對她說了一句:“你且在此處候著,某去與他說說,看他究竟想要作甚!”
“一切小心!”天寂劍術了得,在整個遼東再無敵手,將他留在身旁著實是個極大的助力,公孫蘭也是有些擔心他出了岔子,緊張的提醒了一句。
如果牙門外站著的不是無名而是其他劍客,公孫蘭都不會如此緊張。
無名多年來始終沒有忘記當年的愛人,早成了坊間的佳話,公孫蘭並沒有信心能夠勾引這樣的男人!
不可能勾引無名,天寂始終還是她手中最為重要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