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呂布,龐統只是面帶笑容,並不言語。
他如此這般,倒是急壞了呂布。
“軍師!”歪頭看著龐統,呂布滿心疑惑的問道:“因何只顧發笑?”
“溫候不必焦躁,且入城內再說!”擺了下手,龐統對呂布說道:“此事緊要,等閒也是急躁不得!”
越是想知道龐統來到黎陽要做些什麼,龐統越是和他賣關子,呂布是滿心焦躁,卻又不好多問,只得向龐統比劃了個請的手勢說道:“既是如此,軍師請!”
與呂布客套了一句,龐統騎著馬,和他並肩走向黎陽城門。
兩支只有數百人的秦軍匯合在了一處,簇擁著二人,走向黎陽城。
一邊向城門走,呂布一邊對龐統說道:“軍師來到黎陽,必定是奉了殿下之命。只是不曉得軍師因何不肯告知末將,殿下究竟要做些甚麼!”
“方才某問了溫候,殿下登基大典,溫候將會送些甚麼!”扭頭看著呂布,龐統說道:“殿下不好奢華,若是送些珠玉珍寶,反倒會受了責怪!”
“是啊!”點了點頭,呂布先是應了一聲,隨後又追問道:“可此事,同軍師來到黎陽,又有甚麼關聯?”
“某正是給溫候送來了一份敬獻殿下的大禮,且還是殿下指明向溫候索要的!”面帶笑容,龐統說道:“你我戮力同心,待到殿下登基之日,這份大禮必定會呈到殿下眼前。”
聽說龐統給他帶來了一份送給劉辯的大禮,呂布下意識的扭頭朝後面的秦軍隊伍看了看。
並沒有兵士上前,顯然龐統說的這份大禮,並沒有交給軍士保管。
“是甚大禮?”沒見有兵士上前呈遞物事,呂布滿心疑惑的問道:“軍師究竟送來了甚麼?”
“一場功勞!殿下想要的功勞!”嘴角帶著笑意,龐統說道:“殿下登基之日,溫候若是獻上這場功勞,便是要比送上黃金百車更勝一籌!”
已是料想到龐統來到黎陽是將有戰事發生,呂布還是有些不明白,兩支大軍鎮守河北,袁氏兄弟又無徵兵職權,戰爭究竟會在何處爆發。
扭頭看著龐統,呂布眉頭微微擰著,雖是沒有直接把話問出口,臉上的神色卻是絲毫沒有掩飾他的疑惑。
“戰事並非在河北!”從他的神色中看出了疑惑,已經進入城門的龐統,對呂布說道:“殿下要的,乃是遼東!”
“遼東?”眨巴了兩下眼睛,呂布茫然的說道:“遼東一地,殿下不是早有計較?”
“而今已然變了!”扭頭朝四下看了看,街道上雖說有不少百姓從家中跑出來觀看秦軍軍師,卻是離他們甚遠,定然也是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龐統才對呂布說道:“遼東一地,局勢有變,殿下做了新的部署!”
“哦?”聽說劉辯做了新的部署,呂布眼睛眯了一眯,向龐統問道:“不知殿下有何部署?”
沒有立刻回應呂布,龐統壓低了聲音說道:“此時待到官府再做詳述!”
曉得龐統是擔心街市上人多眼雜,萬一遇見一兩個耳朵特別靈敏的,便會洩露了軍機,呂布也不追問,與他並騎朝著官府方向行去。
秦軍佔據了黎陽,在黎陽城內,依照劉辯以往在大秦頒佈的律法,為城內外的百姓分配了產業。
自打官渡之後,袁氏為了抗衡曹操,在河北增加了稅賦,百姓的日子早已是過的大不如前。
佔據黎陽的秦軍,廢除了袁氏立下的所有稅賦名目,黎陽城內外的百姓,才算是鬆了口氣。
雖說秦軍佔據城池的日子不久,百姓的日子卻是要比早先好過了許多。
也正是因此,龐統來到黎陽,才會有如此多的人出了家門,觀看他這位秦軍的軍師。
秦軍受到黎陽百姓擁護,著實是件好事,可同時,也隱藏著許多看不見的危機。
天下大勢繁雜,難保有沒有曹軍或其他豪雄的探子混跡於城內。
專事探查訊息的探子,對風吹草動是十分的敏感。
從一些細小的事情中,他們往往可以分析出整個全域性。
諸葛均已然領著秦軍南下,可他卻並未十分張揚的宣稱要奪下巴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