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郭嘉的這句話,曹操向身後的親兵吩咐道:“傳令下去,鳴金收兵!”
曹軍中軍之中傳出了鳴金聲,如同潮水般的曹軍終於退了下去,與他們廝殺在一處的秦軍將士,個個都是身上染血,受傷者更是多不勝數。
曹軍後撤時,秦軍並沒有追擊,當聽到敵軍陣列中傳出鳴金聲時,呂布連忙向身後的兵士喊道:“鳴金收兵!”
得了呂布命令,秦軍中軍之中也立刻傳出清脆的鳴金聲。
領著萬餘兵馬出了許都城,魏延一路疾馳,交戰雙方各自撤走之後,他來到了呂布近前。
“溫候,怎會如此?”到了呂布跟前,魏延提著大刀,望向遠處的曹軍大陣,向呂布問了一句。
“曹軍陡然變換陣列,我軍猝不及防,著了他們的道兒!”先是扭頭看了一眼魏延,爾後望向曹軍大陣,呂布咬著牙說道:“今日之辱,某定要曹操小兒數倍奉還!”
“溫候!”呂布話音才落,魏延就對他說道:“曹軍突然變換大陣,定然是曹操麾下幕僚指使,溫候當修書殿下,請殿下派來軍師,否則僅憑你我二人,怕不是曹操對手!”
扭頭看著魏延,呂布緊緊的鎖著眉頭,過了好一會,才點頭說道:“待到紮營,某便修書!”
許都城外,秦軍同曹軍一場大戰吃了不小的虧。
傷亡將士總數,竟是要比官渡之戰時在軒轅關及嵩山一帶的總和還要多上一些。
許都與洛陽相距甚近,不過一天的光景,洛陽城內正忙著與劉協選定吉日舉辦禪讓大禮的劉辯,就收到了呂布的書信。
端坐在前廳之內,看完了呂布命人送來的書信,劉辯眼睛微微眯了眯,猛的將書信拍在桌案上怒道:“好一個曹操,本王不剷除你的幕僚,你卻要本王折損眾多兵馬!”
前廳內,除了劉辯還坐著許多他的幕僚和將軍。
劉辯一臉怒容,幕僚與將軍們一個個低著頭,並沒有半個人敢多言語一句。
“來人!”沒有徵求任何人的意見,劉辯向廳外喊了一聲。
一個守在廳外的衛士聽到他的喊聲,趕忙進入屋內,抱拳躬身面朝著他。
凝視著那個進入廳內的衛士,劉辯對他說道:“即刻趕赴許都,找到尾隨曹軍的鄧展,要他立刻展開清掃!”
“諾!”得了劉辯的命令衛士抱拳躬身應了一句,先是後退了兩步,而後轉身離開前廳。
“殿下!”衛士剛離去,徐庶就抱拳向劉辯問道:“可是我軍在許都吃了大虧?”
“呂布領軍同曹操對峙,曹軍竟是陡然變陣,將我軍左翼包圍!”扭頭看著徐庶,劉辯語氣冰冷的說道:“若非曹操身旁幕僚,想來曹操也是無有智慮臨時變陣。不除他帳下幕僚,本王寢食難安!”
從劉辯口中得知秦軍在許都果然是吃了大虧,徐庶也沒再多說什麼,放下抱起的雙拳,便沒再言語。
自從劉辯決定要將曹操帳下幕僚剷除,他們這些在洛陽城內的幕僚,便都被秦軍保護了起來,劉辯甚至還從王府衛士中分撥出了一些人,專門用以保護他們的周全。
對於人才,劉辯從來都不會輕視,尤其是幕僚和猛將,在他眼中,都是極其珍貴的財富。
征伐天下,要的便是人才,縱使他再有能耐,若是沒有徐庶等人輔弼,也斷然不可能走到今天。
廳內一片沉寂,所有人全都將目光投向了劉辯。
“殿下!”過了許久,陳宮終於抱拳躬身向劉辯行了一禮,對他說道:“當今陛下有意禪位,話已是說了出去,此事斷然不可久拖!”
“嗯!”冷著臉,劉辯眉頭微微擰起,對陳宮說道:“本王也是曉得,若是多拖一日,便會多出許多周折!只是近日無有佳期,不宜行禪位大禮,怕是要等到下月,本王方可登基!”
“登基大禮可暫緩!”保持著抱拳的姿勢,陳宮對劉辯說道:“可殿下斷然不可將此事按下,拖得一月之久,天下人便會以為殿下無心帝位。且不說大秦一帶軍民心中難安,就說待到禪位之日,眾人陡然再得訊息,對殿下腹誹便是要比而今多上不少!”
“以你之見,該當如何?”身子微微前傾,劉辯向陳宮問了一句。
“當請當今陛下發出詔書,昭告天下,將擇定吉日公示,如此方為穩妥!”放下雙手,陳宮提出了他的建議。
“此事公臺前去處置,只須事後告知本王如何備辦便可!”點了下頭,劉辯朝廳內眾人擺了擺手說道:“若無他事,且都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