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過就五六日,便回到了洛陽。
曉得田豐和沮授被徐庶帶回了洛陽,劉辯並非立刻召見他們,而是令人給二人安置了住處,派出精兵把守。
進入洛陽,田豐和沮授並沒有被關進大牢,一路上都在尋思著,秦王為掩人耳目,會如何處置他們的二人,心內對劉辯更是多了幾分感激。
沒有將他們下入監牢,而是另行安置的住處,二人也是曉得,劉辯如此做,便是冒了暴露真實意圖的風險。
在劉辯派來的人協助下,徐庶將田豐和沮授安置妥當,也是不敢有太多耽擱,便立刻前往秦王府,求見劉辯。
已是曉得徐庶必定會來到秦王府,劉辯下令安置田豐沮授之後,,一直都是在前廳內等候著他。
進了秦王府,徐庶快步上了階梯,一直到了前廳門前,才抱拳躬身,向廳內上首坐著的劉辯高聲喊道:“殿下,臣下幸不辱使命,將田豐、沮授帶到!”
一直在等待著徐庶,聽得他在廳外高喊,劉辯微微一笑,向他招了招手說道:“元直且進入廳內說話!”
得了劉辯的招呼,徐庶跨步進入廳內,走到離劉辯只有五六步的地方,他停了下來,躬身面朝著劉辯再次說道:“二人方才已是妥當安置了住處!”
點了點頭,劉辯面帶笑容,對徐庶說道:“將二人帶回洛陽,元直可是幫了本王一個大忙!”
“殿下!”並沒有因劉辯的誇讚而居功自傲,徐庶保持著抱拳躬身的姿勢,對劉辯說道:“二人雖說到了洛陽,殿下怕是一時半會,還見不得他們!”
“情勢緊迫,二人對河北又在十分熟悉,本王倒是想早些見到他們!”曉得徐庶在擔心著什麼,劉辯只是低垂下眼瞼,略略想了一下,便對徐庶說道:“元直當安排一下,今日晚間,本王前往二人住處,與他們相見!”
劉辯說出晚間就要與田豐和沮授相見,徐庶愣了一下,趕忙向他說道:“洛陽城內,雖說多是精忠殿下之士,卻是難保可有好事之人!”
“元直是擔心有人前往袁紹處,告本王的密?”看著徐庶,劉辯咧嘴一笑,對徐庶說道:“縱使本王公開招攬二人,袁紹也是不敢說些甚麼。不過眼下袁紹大軍正自南下,本王也是不欲使他心生不爽。且是低調些行事,方為妥當。”
“若是如此,殿下如何去與二人相見?”劉辯考慮到了袁紹大軍正自南下,徐庶曉得,他必定是想要暗中與田豐、沮授相見,不過還是向劉辯問了一句。
“今日晚間,本王扮作衛士,去與二人相見!”看著徐庶,劉辯以斬釘截鐵的語氣說道:“眼下戰事緊要,本王也是顧及不了那許多,元直且先去知會二人一聲,要他們晚間等著本王便是!”
“殿下!”劉辯的話剛出口,徐庶就抱拳躬身向他行了一禮說道:“殿下如此禮賢下士,著實是可使得二人感激涕零,可夜間出府,怕是……”
“有王柳、王榛,本王還怕甚麼?”微微一笑,劉辯朝徐庶擺了擺手說道:“天下間只有一個無名,無名已是不肯刺殺本王,只要有王柳、王榛在身旁,本王即便是想受些皮肉之傷,也是難能。”
說話的時候,劉辯下意識的回頭朝站在身後的王柳、王榛看了一眼。
手按長劍,筆直挺立於他身後的姐妹二人,在受了誇獎之後,依然是如同兩尊雕像一般,不只是動也沒動,甚至連眼皮都沒有眨上一下。
保持著抱拳的姿勢,朝王柳、王榛看了一眼,徐庶曉得,只要有此二女在劉辯身旁,只要來的不是像無名那樣的絕世劍客,劉辯著實是想要受傷,也是困難,於是便不再多說什麼,只是對劉辯說道:“既是如此,臣下這便去知會二人!”
向劉辯告了聲退,徐庶抱拳躬身,退出了前廳。
待到徐庶離去,立於劉辯身後的王柳,這才向劉辯問道:“殿下,田豐、沮授何許人,如何勞得殿下扮作衛士前去相見?”
“你二人也是見過田豐,才智過人,乃天下間難得之奇才!”回頭朝王柳、王榛微微一笑,劉辯對她們說道:“至於那沮授,也是敦厚長者,只是此二人生性耿直,才會惹惱了袁紹。本王身邊,正是需要這等敢言之士,本王扮作衛士前去與之相見,也是適當!”
聽了劉辯的一番話,王柳、王榛相互看了一眼,便沒有再多言語。
姐妹倆人跟隨劉辯已是有了許多時日,也是曉得劉辯向來注重人才,即便是像魏延那種年紀輕輕,還從來沒有功名在身的少年,劉辯都是敢於大膽任用,更不用說如今洛陽來了像田豐、沮授這樣的成名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