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侯擅於列陣迎敵,步兵當由溫侯引領!”抱拳躬身向劉辯行了一禮,陳宮才接著說道:“太史將軍擅長奇兵制勝,當引領騎兵,與出城淮南軍攪殺於一處!”
“便依公臺之言!”待到陳宮把話說完,劉辯連想也沒多想就點了點頭,向一旁的親兵說道:“傳令呂布、太史慈,以陳先生之計,即刻做出迎敵部署!”
“諾!”又一名親兵抱拳應了一聲,向呂布、太史慈傳達劉辯命令去了。
半盞茶光景之後,得了劉辯命令的呂布和太史慈湊在一處。
剛見到太史慈,呂布便對他說道:“子義,殿下與公臺料定明日淮南軍將會對我軍展開進攻,著我二人各領一軍,某於陣後抵禦淮南奇兵,子義於陣前襲殺淮南主力!不知子義有何計較?”
呂布問起他的計較,太史慈微微一笑,抱拳朝他拱了拱說道:“末將明日只須領軍廝殺便可,倒是溫侯,責任重大。稍有不慎,怕是我軍陣後便會為淮南軍衝破!”
“莫非淮南軍還會派出十數萬人從背後攻打我軍?”聽了太史慈的話之後,呂布微微一笑,有些不以為意的說道:“子義要面對的是淮南軍主力,當須謹慎才是!”
“末將自會謹慎行事!”點了下頭,太史慈向呂布問道:“聽聞殿下要溫侯分兵迎擊,在主陣前方預先埋伏兩支萬人軍,不曉得溫侯打算以何人為將?”
“主陣有某,楊鳳與某坐鎮主陣!”太史慈問起呂布的打算,呂布顯然是早就有了計較,想也沒想,就對他說道:“某已傳令下去,要韓暹、周倉二位將軍各領一支萬人軍,於今晚進入選定的區域埋伏!”
“如此安排,溫侯當是謹慎考量過!”點了點頭,太史慈抱拳朝呂布拱了拱說道:“祝溫侯明日之戰,旗開得勝!”
“子義明日之戰,當旗開得勝!”同樣抱起拳朝太史慈拱了拱,呂布也向他提前祝了一句。
劉辯和陳宮針對淮南軍可能出現的進攻做出部署的同時,壽春城內,一隊隊淮南軍,正向著袁術的皇宮開去。
皇宮外院的角落,一道寬厚的牆壁擋住了所有進入皇宮的人們視線。
開進皇宮外院的淮南軍,在劉勳的引領下,排著長長的隊伍進入這道寬厚的牆壁內側。
牆壁內側的空間好似並不太寬闊,可成隊的淮南軍進入,卻是絲毫不見擠滿的跡象。
外面的人看到這一幕,只會覺著這面牆壁有著非同尋常的魔力,可進入牆壁後面的淮南軍將士們卻是曉得,他們走進的,並不是一個圈死了的空間,而是一條長長深深的隧道。
在隧道的兩側,站著數名分發火把的淮南軍兵士。
列成長蛇形的隊伍進入挖鑿出的隧道,每個兵士經過的時候,兩側分發火把的淮南軍都會點燃一支火把,遞給一名進入隧道的兵士。
隧道很深,前面已經進去無數淮南軍,從外口往裡看,能看見裡面是片片火光閃耀,一支支火把將整條隧道映照的就如同完全袒露在陽光之下。
率領這支淮南軍進入隧道的劉勳並沒有先行進去,走在最前面帶隊的,是一名劉勳麾下裨將。
身為主將,劉勳則站在隧道入口旁邊,一手按著劍柄,看著一個個淮南軍兵士進入這條長長的通道。
領軍進入通道,劉勳心內還是有著幾分激動。
當秦軍渡過淮河,並且完全穿過淝水屏障時,劉勳曾有過一種感覺,一種壽春根本無法守住的感覺。
袁術放棄了兩道天然的屏障,把整個壽春暴露在秦軍的鐵蹄之下,城內淮南軍在秦軍圍城的情況下,只有兩種選擇。
一種選擇,是淮南軍衝出壽春,與秦軍展開決戰!另一種選擇,則是淮南軍困守壽春,待到糧草耗盡,再出城與秦軍決戰。
無論哪種選擇,在常年領兵的劉勳看來,都無疑是自尋死路!
他唯獨沒有想到的是,袁術竟然瞞著他們所有人,在皇宮外院開鑿了這麼一條通道。
這面牆壁已是有了許多日子,劉勳也是見過無數次,他卻從來沒想過,在牆壁的後面,竟然是別有洞天。
通往淝陵的一條通道,完全的逆轉了淮南軍無法出城的逆境!
在劉勳想來,只要他率領這支大軍出了壽春城,在秦軍背後發起總攻,城內紀靈再率領兵馬殺出,腹背受敵的秦軍將會徹底亂了陣腳,壽春之圍,或許一日之內便可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