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青引著唐姬,將話頭牽到了柳奴的身上。
唐姬低著頭,纖手捻著下巴,靜靜的聽著管青的講述。
待管青說道柳奴整日以淚洗面時,唐姬抬起頭看著她,眼睛裡流露出了一絲疑惑,卻並沒有開腔詢問。
就在管青打算接著把話題引到讓劉辯迎娶柳奴上的時候,陶浣娘跨步進入了屋內。
”“章節更新最快
“幾位王妃都在啊?”進了屋內,陶浣娘見蔡琰和管青也在,甜甜一笑說道:“方才殿下才在管王妃那裡辦了家宴,唐王妃又辦家宴,我這肚子可是撐不下了!”
陶浣娘進了廳內,唐姬、蔡琰和管青都站了起來。
管青很是熱情的上前拉著陶浣娘,對她說道:“方才唐王妃還要將居次請來,是我攔阻了!”
“居次這幾年都是住在王府,本已是自家人,如何不請來?”管青的話音剛落,陶浣娘就扭頭向跟他一同來到唐姬寢宮的侍女說道:“去將居次請來!”
得了陶浣娘吩咐的侍女應了一聲,轉身走了。
陶浣娘吩咐的快,侍女走的也快,唐姬和蔡琰想要開口攔阻,已是有些晚了。
“請居次前來,恐怕不妥!”唐姬和蔡琰相互看了一眼,還沒有說話,管青就面露遲疑的對陶浣娘說道:“居次此時心內必定不爽利,將她請來……”
話只說了一半,管青就沒再接著說下去。
劉辯的幾位王妃,唐姬和蔡琰都曾是在官宦人家長大的女子,心思自是纖透靈巧,管青自幼便在黃巾軍中廝混,雖說在劉辯面前從未表現出有心機的樣子,在為人處世上,也是不比唐姬和蔡琰差上多少。
唯獨只有陶浣娘,出身於鄉野人家,見到劉辯之前,接觸的都是淳樸的山民,哪裡會如她們一般有著很深的心機。
雖說生性淳樸,陶浣娘卻也不是傻子,唐姬等人臉上的神色,她自是能看出一些端倪。
“怎了?莫非我做的差了?”看出唐姬等人臉色有些不對,陶浣娘滿頭霧水的問了一句。
“方才管王妃說了,此刻怕是不宜請居次前來!”唐姬微微一笑,對陶浣娘說道:“既然陶王妃已然請了居次,待到居次來了,我等開解她一番便是!”
唐姬並沒有把話挑明,陶浣娘卻是越發覺著迷茫,扭頭看著管青,詫異的說道:“今日這是怎了?怎的幾位王妃都神神秘秘,莫非有甚麼只瞞著我不成?”
方才向唐姬和蔡琰述說去卑來信之事,管青就是在等待最haode挑明話頭的時機,見陶浣娘一臉的迷茫,她連忙說道:“唐王妃和蔡王妃也是方才剛從我這裡聽說居次的事情,去卑在匈奴謀判,軟禁了大單于,擊潰左賢王劉豹,來信要挾殿下,將居次送回匈奴,否則便會大軍壓境!”
“匈奴大軍壓境?”顯然是很不相信管青的話,陶浣娘扭頭看著她,一臉詫異的說道:“莫非去卑忘記,當年殿下是如何長驅直入,攻破匈奴的?”
“大秦軍隊如日中天,可眼下正與曹軍周旋!”管青輕輕嘆了一聲,臉上的表情流露出了一片落寞,對陶浣娘和唐姬、蔡琰說道:“殿下雖是派出龐軍師前往遼東,可沒有由頭,遼東公孫度即便出兵,也是出師不名!”
四位王妃之中,就只有管青懂得些軍事,她分析起當前的軍事,唐姬等人也無法插嘴,只能聽著。
不過唐姬和蔡琰都是冰雪聰明,曉得管青來到這裡必定有話要說,在管青說出劉辯要求遼東對匈奴出兵是出師不名時,唐姬對她說道:“難怪近日殿下少有寵幸我等,可惜我等均為女兒之身,心知殿下煩惱,也是無從幫襯!”
“我等雖是無法幫殿下出徵殺敵,卻也可是幫襯著尋個出師的由頭!”心知唐姬是在探她的話,管青卻也曉得,此時正是將話題引入正題的時候,於是便說道:“我雖是心中不大爽快,卻也是願為殿下促成此事,只是不曉得幾位王妃如何想法!”
管青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唐姬和蔡琰已經猜出了四五分,倆人都沒有說話,只是低頭沉思著,陶浣娘卻在一旁問了句:“管王妃所說,究竟是何法子?但凡能幫襯著殿下,我也是肯的!”
要說陶浣娘沒有心機,恰恰就是表現在這方面。
得知劉辯如今陷入幾難的境地,她的心兒早就是慌了,哪裡還會細細思忖管青話裡的意思,不等管青把主意說出來,已是表示了會促成對劉辯有利的事情。
陶浣娘把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唐姬只是微微一笑,朝眾人做了個請的手勢說道:“幾位王妃坐下說話吧,都站著,看著怪累的慌!”
唐姬招呼眾人坐下,眾人都應了一聲,紛紛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