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上城牆的龍騎衛越來越多,城牆上的淮南軍也如同潮水般向著龍騎衛推擠過來。
很是清楚如果在城牆上逗留太久,將難以脫身,鄧展手起劍落,劈翻了一個淮南軍兵士,朝龍騎衛將士們喊道:“進城!”
隨著鄧展一聲令下,龍騎衛紛紛揮舞著長劍,一路劈殺著朝他們衝過來的淮南軍,向城牆階梯跑去。
城牆上亂作一團,城內的淮南軍得到有秦軍登上城牆的訊息,也紛紛朝著城牆湧了過來。
遠處街道上,成片的火把跳竄閃爍著,朝著城牆湧了過來。
看到那成片的火把,鄧展曉得若是不及時衝出去,恐怕就要被淮南軍堵死在城牆上。
大吼了一聲,他縱步躥向自階梯下面湧上來的一群淮南軍,手中長劍在夜色中劃出一道道銀亮的光弧。
長劍劃過,一個個淮南軍胸前或頸子上飈濺著鮮血倒了下去,其中有個淮南軍兵士,竟是上半截腦袋被生生切掉,腦殼中的腦漿還跳動著,直挺挺的朝後倒下。
自下而上衝來的淮南軍人數並不是很多,鄧展衝進他們之中,連著劈翻了十數人,已是將這群淮南軍鎮住。
下面這群淮南軍只是稍稍愣了下神,跟在鄧展身後的龍騎衛就吶喊著撲向了他們。
龍騎衛各個都是劍術好手,阻擋他們的淮南軍人數並不佔優勢,哪裡會是他們的對手,不過頃刻間,鄧展就率領龍騎衛殺出了一條血路。
看著鄧展等人衝進城內,紀靈曉得他們是要到城中搗亂,連忙向城牆上的淮南軍喊了一聲:“莫要讓敵軍入城!”
得了紀靈的命令,成群的淮南軍跟著湧下了城牆。
遠處街道上那一片片火把是越來越近,劈殺著擋在前面的淮南軍,剛衝下階梯,鄧展就朝龍騎衛將士們喊了一嗓子:“進入小巷!”
數百名龍騎衛緊隨在鄧展身後,朝最近的一條小巷躥了過去。
跟在他們身後的淮南軍,追到小巷口,竟是都停下了腳步,一個個面面相覷,沒敢立刻追進去。
巷子裡很黑,鄧展等人又是穿著黑色的夜行衣,他們鑽進了小巷,就猶如一個個鬼魅般迅速消失。
站在巷子口,淮南軍的將士們是眼睜睜看著龍騎衛消失在他們的視線中,卻又不敢貿然追進小巷。
遠處的火把越來越近,成群的淮南軍馳援城牆,可當他們來到城牆腳下時,根本沒有看到敵人的蹤影,看見的不過是遍地的死屍。
一些淮南軍兵士清掃著戰場,一具具血肉模糊的屍體被他們抬到城牆下的空地上。
清掃戰場的淮南軍,每個人心內都是極其沉重。
他們所抬的屍體,幾乎全是清一色的淮南軍將士,龍騎衛在這裡折損的人數,不過是寥寥的三個人。
數百具淮南軍的屍體被擺放在空地上,與他們隔了幾步的地方,三具身穿黑衣的龍騎衛屍體靜靜的躺著。
龍騎衛對城牆發起突然襲擊,在淮南軍的強力反撲下,竟然只折損了三個人,其中有一個人,紀靈是清清楚楚看到他在受傷之後無法行動才被淮南軍殺死。
“將軍,這……”紀靈領著數名軍官和親兵下了城牆,圍著地上的屍體走了一圈,眉頭始終是緊緊的擰著,一個軍官湊到他身後,小聲說道:“敵軍只是衝殺一陣,我軍便折損了三百餘人,若是……”
“進城的定然是秦軍龍騎衛!”軍官的話尚未說完,紀靈就擺了下手阻止了他把話說下去,向身後的親兵吩咐了一句:“傳令下去,著人好生勘察城內,陛下那裡,本將軍自會前去呈稟!”
“諾!”數名親兵抱拳躬身應了一句,隨即傳達紀靈的命令,著人追蹤龍騎衛蹤影。
領著龍騎衛將士們,在小巷中穿行,連著穿行了十多條巷子,見了死衚衕,鄧展等人並不稍作停留,而是直接翻牆而過,很快便消失在淮南軍的追蹤視線中。
城牆上的喊殺聲在在寧靜的夜晚尤其刺耳,就連站在秦軍大營內的劉辯,都是聽的清清楚楚。
喊殺聲起初傳的很遠,到了後來越來越弱,漸漸便細不可聞。
當喊殺聲漸漸止息,劉辯扭頭朝身旁的陳宮一笑說道:“鄧展他們必定是進入城內,我等也可回去歇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