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將以往也曾來過河套,所認得的匈奴人著實很在意他們的女人!”劉辯的話音才落,一旁的鄧展就介面小聲說道:“方才這匈奴人話中的意思,是殿下若要喜歡,部落中的女人可任由將士們享用……如此果真是有些古怪!”
聽了鄧展的一番話,劉辯緊緊的蹙著眉頭,轉身在帳內的主位上坐了下去,沉思了片刻,朝高順招了招手。
見劉辯向他招手,高順趕忙湊上前去,深深躬著身子,等待劉辯的吩咐。
“傳令羽林衛,到了晚間枕戈待旦,切不可有半點大意。”眉頭緊緊的擰著,劉辯向高順小聲吩咐道:“一旦匈奴有所異動,立刻將部落中所有年輕男子悉數誅殺!”
“諾!”曉得進入匈奴地界,若是一個不小心,便可能因為對匈奴的麻痺大意而全軍覆沒,高順也不敢耽擱,抱拳應了一聲,快步向帳外走了去。
“鄧展!”抬手朝鄧展招了招,待到鄧展湊到他身旁,劉辯才小聲對他說道:“那匈奴人說的話中,本王只相信一句,便是他們乃是左谷蠡王治下。若是本王料想不錯,左谷蠡王到達此處,必定會暗中對我大軍下手,你夜間先領龍騎衛悄悄離去,一旦發現異狀,便從背後下手,直取左谷蠡王,將其誅殺!”
“諾!”得了劉辯吩咐,鄧展抱拳躬身應了一句,隨後才撤步退到一旁。
“青兒陪同本王!”待到給鄧展安排過任務,劉辯扭頭看著管青和立於管青身側的王柳、王榛,接著說道:“王柳、王榛片刻不離昭姬左右,定要保得昭姬周全!”
“諾!”得了劉辯的吩咐,三名女子齊齊應了一聲。
就在劉辯做完了這些安排時,帳簾再度掀開,稍晚一些下了馬車的蔡琰,引領著只有兩歲的劉堅走進了帳內。
進入帳內,蔡琰朝劉辯福了一福,跟隨劉辯已是有些日子的劉堅,則很乖巧的跪在地上,向劉辯磕了個頭。
朝蔡琰和劉堅虛抬了一下手,劉辯並沒有提醒他們定要小心在意。
蔡琰只是有才名,詩詞歌賦自是手到擒來,瑤琴歌謠也是把弄的如同仙界之音。
可若是讓她直面廝殺,她卻是少了幾分對淋漓鮮血的直視能力。而且她手無縛雞之力,面對強悍的敵人,根本不可能有力量自保。
至於劉堅,幼小的他,在面對廝殺之時,雖是不會哭鬧,卻也眼睜睜的看著別人將戰刀劈向他幼小的身軀。
告訴他們,不過是平白的給他們多添了煩惱。
“昭姬!”待到蔡琰和劉堅直起身,劉辯先是朝劉堅招了招手,等劉堅跑到他身前,他一把將劉堅抱在懷裡,望著蔡琰,對她說道:“自打出了洛陽,你便跟隨大軍連日勞頓,今晚你與堅兒好生歇息,若是外面有甚麼吵嚷之聲,切記不可出外觀看。王柳、王榛二人,會伴於你左右!”
“昭姬曉得了!”雖說劉辯並沒有提醒她有甚麼危險,可冰雪聰明的蔡琰,卻還是從他的話裡聽出了些許不同的意思,再次向劉辯福了一福,輕輕應了一聲。
大軍在匈奴部落裡駐紮下來,由於有著劉辯不許隨意誅殺和騷擾匈奴人的命令,雖說對匈奴人都是恨之入骨,洛陽軍卻還是強壓著心中的憤懣,對他們並沒有秋毫侵犯。
部落空地上,幾名洛陽軍主力的兵士圍坐一處,正天南海北的閒談著,一個年輕的匈奴女人雙手捧著一隻裝滿羊肉的木盆扭著肥碩的豐臀從他們身旁走過。
一個洛陽軍兵士扭頭看著那匈奴女人一扭一扭的肥碩臀部,撇了撇嘴,好像自言自語,又好似在對他的幾個同伴低聲說道:“孃的,匈奴娘們的屁股就是他孃的大,搞的老子都想把她按倒,好生戳上一戳!”
“殿下可是下了命令,不得對匈奴人有秋毫冒犯!”他的話音剛落,一旁的另一個洛陽軍就伸手朝他的腦袋上輕輕拍了一下,打趣著說道:“若是你幹了那匈奴娘們,恐怕那話兒剛拔出來,殿下便會讓人把你的傢伙給割了!”
“不過說說而已,何必當真!”腦袋被拍了一下的洛陽軍撇了撇嘴,白了他那同伴一眼,咕噥了一句,就再沒多言語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