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只是故事的開始呢。
槐詩將它浸潤進了活化金屬之內,任由荊棘汲取金屬,修補自身細小的缺陷。
大概的觀察了一下之後,收回了視線。
“還需要大概幾個小時就能穩定下來了,請放心,不會有任何的後患。”
槐詩向著激動的沃爾科夫說道:“在等待期間,您可以嘗試一下太陽船的午餐,我推薦號窗。
一位重傷退役的騎士在那裡擔任主廚,羅宋湯和燴牛肉的味道很正宗。”
說著,他手中的便籤已經再度寫滿了。
鍊金術的公式和流程,都是沃爾科夫看不懂的東西。
“這是需要注意的地方,您交給騎士團的工匠就好。”槐詩將便籤交給他:“這樣後續進行養護的時候,就不必再跑這麼遠過來了。”
回應他的,是一個無比激動的擁抱。
沉穩騎士的面色已經激動的漲紅,看著奇蹟,手足無措。
“感激不盡,槐詩閣下。”
秉持著授賜騎士的教條,沃爾科夫剋制著激動的心情,鄭重致謝:“這對我意義重大,我不能平白接受如此深重的饋贈,也不能讓帕威爾主教的教導蒙羞。
請問,我該如何回報你?”
槐詩沉默片刻,彷彿沉思一般,很快,便開口說道:“我也有個不情之請。”
沃爾科夫肅然的頷首:
“請講。”
他已經做好回報這一份珍貴情誼的準備。
“我記得聖心騎士團有保持新晉者浴血洗禮的傳統,所以每次參與戰爭,都有俘虜一些大群的習慣?”
“沒錯。”
沃爾科夫頷首。
浴血洗禮是新晉者從學徒真正成為授賜騎士的關鍵儀式——不披甲的狀況下,持劍同一只地獄生物發起對決。
在贏得勝利之後,牧師會以血為他施洗,認可他有和其他的騎士們一同作戰的榮耀和資格。
正因如此,聖心騎士團往往會在戰爭的末尾,儘量俘虜和活捉一些地獄生物和大群之主,並維持著它們的生命,以備將來。
“有沒有強一點的?”槐詩問。
“請稍等——”
沃爾科夫直接當著槐詩的面,掏出通訊器,撥通了軍團第一導師的電話,經過確認之後,抬頭說道:“騎士團的懲戒之籠中,還封存著兩隻冠戴者,如果您需要的話,可以立刻送過來。”
“感激不盡。”
槐詩微笑著點頭,伸手。
沃爾科夫緊握著,用力晃了兩下:“我才是。”
只是兩隻冠戴者而已,對於其他的騎士團來說,這甚至連戰利品都算不上。在他看來,槐詩只是對聖心騎士團並無所求,所以隨便找了個臺階,避免了自己難堪。
不論如何,他都承了這一份情,並不急著一定要當場兌現這一份回報。
察覺到休息區裡再度到來的客人,沃爾科夫並沒有耽擱太久,提出了告辭:“那麼,在下等會兒再過來,不耽擱您的休息時間了。”
“叫我槐詩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