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正東被剛剛謝俊義那句話,弄得有些氣悶,聽到他的問話後,連表面功夫都不想做了,往身後的沙發上一靠,翹起二郎腿,不鹹不淡的問道:“謝先生請講!”
謝俊義微笑著,若無其事的說道:“金昌燁和另外六家,將他們手下所有的槍手聚集起來!一共四十多號人,藏在一艘船上偷襲我們!”
“什麼?”崔正東剛剛躺下去的身體,像彈簧一般猛地一彈,直起身體後,用不敢置信的眼神,再次看了看兩人身上,依舊是一副不像有傷的樣子,頓時就有些懷疑的問道:“那謝先生你們是怎麼逃出來的?”
“逃?”謝俊義反問了一句,臉上露出一副不屑的笑容,道:“就那群廢物,有資格讓我們逃?”
崔正東他的話一震,不由自主的就問了一句:“那你們不逃,難道還將那些槍手全殺了不成?”
“就那些廢物,殺了又有什麼好稀罕的?”謝俊義滿不在乎的說道:“崔老闆你若是不信,去大浦洞西面的碼頭上看看,那艘船應該還在那裡停著,不說別的,就那幾十把槍撿回來,也應該是筆橫財了吧!”
見謝俊義不像是在和自己開玩笑的樣子,崔正東此時心中,已經是激起了陣陣驚濤駭浪。
四十多個槍手,還是偷襲,不但沒能將眼前這兩人留下,反倒是被殺了個乾乾淨淨!
這份實力和膽魄,簡直就是崔正東連想都不敢想的!
他原本以為自己,已經將秦嘯天和謝俊義的實力了,估計的夠高了,但在聽到這個訊息後,他才意識到自己錯的有多離譜。
同時,他更是想到了更深一層,他自己手下也就五十來個槍手,這是他能在東岸郡稱王稱霸,最重要的本錢。
既然秦嘯天他們兩人,能將金昌燁他們手下的四十多號槍手幹掉,反過來說,他引以為傲的雄厚本錢,對眼前這兩人來說,也是形同虛設,根本就不會對他們有太大的威懾力。
“那豈不是說,只要他們願意,隨時都可以幹掉我,然後大搖大擺的離開這裡?”想到這裡後,崔正東後背上刷的一下,就起了一層冷汗。
同時,他臉上強擠出一絲笑容,不動聲色的挪了挪屁股,想要離這兩個殺神遠一些,並在口中乾笑道:“呵呵……秦先生和謝先生果然……果然身手不凡!”
謝俊義像是沒有察覺到他的神態似的,繼續說道:“崔老闆,難道你就不想知道李立權那些人的下場如何嗎?”
崔正東見他問出這樣的話了,對那些人的下場也是有所預料,他努力的嚥下一口唾沫,用乾澀的聲音,湊趣的問道:“敢問謝先生,那些人現在怎麼樣了?”
“除了金昌燁之外,其他人都死了!被嘯天和我,親自用刀隔開喉嚨!”謝俊義用手掌,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然後意味深長的看著崔正東笑了笑。
“都……都死了?”
“是的,就金昌燁還活著!不過他活著並不是他命大,而是我們需要一個代理人,能在這裡幫我們做點事!否則的話,昨晚上他也會死!”
崔正東身上的內衣褲,都已經被冷汗浸溼了,這才短短的一個晚上,眼前這兩人就將李立權那夥人全部幹掉了,而且他們還是毫髮未損,簡直就像是天方夜譚一樣,讓人感到不敢置信!
原本幾天前,那個叫馬巖的人,特意派人來見自己,說是願意用一件價值連城的古董,來換取他的庇護的時候,他還有些洋洋自得。
哪知道,自己昨晚上才剛剛將人接到這裡,那尊小鼎都還沒捂熱,就被秦嘯天他們找上門來。
此時,馬巖和那尊小鼎,已經不是他眼中的香餑餑,轉而變成了一塊燙手的山芋!
暗中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後,崔正東干笑道:“秦先生,謝先生,我忽然想起來,昨晚上我手下的花蛛,好像去了一趟大浦洞,要不我去問問看,是不是他自作主張把人和東西帶回來了?”
謝俊義靜靜地打量了他幾秒鐘後,忽然說道:“那就麻煩崔老闆了!”
“不麻煩不麻煩……”崔正東眼見可以脫身,連形象都顧不上了,一下就從沙發上跳起,然後飛快的跑到了後院。
謝俊義見他離去後,也不著急,和秦嘯天就那麼靜靜地坐在沙發上,耐心的等待著!
若是崔正東在得知他們的實力後,還是執迷不悟的話,那他們也只好痛下辣手了!
崔正東來到後院,慌不跌的招手叫來一個手下,用急促的語氣說道:“你馬上,現在就去大浦洞,去給我打聽一下昨天發生什麼事了!記住了,最多兩個小時時間,必須將昨天發生的大事打聽清楚!”
“是是,老闆,我馬上就去!”
等到他的手下離開後,崔正東再次叫過來一個手下,道:“昨晚花蛛帶回來的那個人,還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