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承德以為自己也算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已經達到了榮辱不驚,泰山崩於前也可以面不改色的地步了。
但是這一切,在秦嘯天此刻絲毫沒有情緒波動,將人當作羊一般的和殘忍面前,統統都變成了笑話!
現在他的心中,只剩下唯一的念頭就是,只要秦嘯天不放過他們,他只求速死!
什麼叫做生不如死,看看現在面無血色,已經連慘叫聲都發不出來,只能時不時抽搐幾下的夜風就知道了!
同時,他的心中也再一次惡毒的詛咒起,引發這一切事情的罪魁禍首——黃建新!
要不是他,龐家和秦嘯天之間,原本是不用落到這種你死我活的程度的,更不會連累整個龐家都被秦嘯天一手肢解,現在就連身為族長的自己,都成了秦嘯天案板上,待宰的羊一般!
若是黃建新此刻還在他的眼前,龐承德一定會噬其血肉,將其抽筋扒皮!
一旁的秦嘯天,將夜風的右手手臂,全部肢解完畢後,從口袋這掏出一個白色的玻璃瓶,並小心翼翼的將瓶子中的粉末,抖到了他肩膀的傷口處。
十幾秒後,原本血流不止的傷口,在那些粉末到上去後,竟然神奇的止住了血。
房內的眾人,看到秦嘯天的舉動後,頓時生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替夜風止完血後,秦嘯天就閉上了眼睛,坐到了旁邊的椅子上,閉目養神起來。
小小的書房內,此刻竟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寂靜中,除了不時從桌面上滴落的鮮血,發出的輕微的“答答答”的聲音外,似乎就連一根針落下,都能聽到聲音似的!
時間,在此刻變得凝滯起來,屋內的人,一動不敢動的待在原地,就連吞嚥口水和呼吸,都要放輕動作,深怕將正坐在椅子上的秦嘯天驚醒過來!
在這寂靜的嚇人的環境中,龐承德父子,身上的壓力無疑是最大的!
他們比夜風對秦嘯天造成的傷害,還要多得多,現在就連夜風,都已經得到了如此恐怖的懲罰,他們不知道待會兒,秦嘯天會怎麼對待他們父子兩!
也是在此刻,他才深深的體會到了一句話的真諦:“死亡並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等待死亡的過程!”
現在他和龐志如的心情,就是這句話最真實的寫照!
東湖別墅區,何國柱的別墅中,龐繼良正跪倒在地,不斷地在地上磕著頭,如杜鵑啼血一般的懇求道:“何老,我求求你了,求求你救救我們龐家!我龐繼良願意獻上所有的家產的,只求抱住承德和志如的命,何老,求你了……!”
龐繼良知道現在的情況下,也許只有和秦嘯天有交情的何國柱,才有可能幫到他們。所以此刻什麼尊嚴,什麼面子都被他拋到了腦後,只求何國柱能出手幫他們一把!
何國柱滿臉感嘆的看著已經八十多歲的龐繼良,額頭上血流如柱,老淚縱橫的悽慘模樣,心中也是有些不忍!
他一邊拉著龐繼良的胳膊,一邊苦笑道:“龐老哥,嘯天和我之間,其實也沒多大的交情,這件事你找我,我也是無能為力啊!”
“何老,現在除了你,也不會有任何人能幫到我們龐家了!那些人落井下石還差不多,所以我求你,只要秦嘯天能放承德和志如一馬,哪怕是我龐繼良以命相抵我也願意,何老,你幫幫我,看在這麼多年的交情上,我求你了!”
龐繼良說著話的同時,再次“梆梆梆”的在地上磕起頭來。
何國柱見狀,嘆了一口氣道:“龐老哥,這樣吧,我和你走一趟!我只能說盡力幫你勸勸嘯天,至於他會不會給我面子,我也不敢給你打包票啊!”
“好好……,謝謝何老,謝謝……!”聽到何國柱的話後,龐繼良泣不成聲的說道。
十幾分鍾後,當何國柱跨入龐宅大門的時候,看著十幾天前,還無比繁華,欣欣向榮的古老宅院,已經變得如此破敗,心中再次感嘆起了龐家的衰落,和秦嘯天的強橫。
即便上次,他想幫秦嘯天和龐家說和的時候,他也沒有想到,秦嘯天真的能以一己之力,將整個龐家都掀翻在地,將他們逼到了如此地步。
連八十多歲的龐繼良,都不得不跑到自己家中,哀求自己出手幫忙。
想到這些後,何國柱心中再次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還未到龐承德書房門口,一股濃郁刺鼻的腥味,就讓何國柱和龐繼良兩人心中一沉,並不約而同的加快了腳步,向著裡面走去。
當他們剛剛跨進房門,看到雙手被釘在桌子上,右手已經變成了一具骨架的夜風的時候,心臟都開始劇烈抽搐起來。
何國柱好歹是經歷過戰場的人,所以只是緩衝了幾秒後,就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