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看到中年男子後,有些詫異的問道:“老三,你怎麼這麼快就過來了?”
中年男子焦急的說道:“今天正好來人民醫院看看,爸,你怎麼會來醫院的?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老者瞥了瞥中年男子身後的那些人後,咂咂嘴道:“我過來走一圈的,沒啥事兒!”
“那就好,那就好!我還以為您身體不舒服……!”中年男子鬆了一口氣後說道。
旁邊的曹永宏,見中年男子的眼神,不斷在自己等人身上打轉,不得不硬著頭皮走上前去說道:“何市長您好!”
“你是?”
“我是天寧區的副區長曹永宏!”曹永宏一邊說話,一邊用眼角的餘光看著那個老者,一時間頭皮麻了一大片。
何夢萱看到他緊張的神色後,鄙視的心道:“哼,爺爺最是小氣了,你剛剛那樣得罪他,看他不給你小鞋穿才怪了!”
果然,何夢萱心中的念頭才剛剛落下,就聽到老者嘆了一口氣說道:“老三,你這市長做的可有點不合格啊!”
何市長心中一緊,老爺子要是對自己不滿的話,說不好就要有苦頭吃了。雖說自己都是三十多歲的人了,不過在面對老爺子的時候,心中當真是沒什麼底氣的。
想到這裡後,何市長湊近了老者的耳邊,小聲說道:“爸,我哪裡做的不好,咱們回家再說行不?這裡還這麼多外人呢!”
哪知道老者眼睛一瞪,怒道:“你老子我在這裡吃了虧,你還讓我回家去說,你是不是我親兒子?”
“什麼?您吃了虧?是誰那麼大膽,連您老都不放在眼裡?”一聽自己老者被人欺負了,何市長立馬就變了一個樣。
站在何市長身旁的那些人,也是七嘴八舌的憤怒道:“連老爺子您都敢欺負,簡直就是不開眼!”
“老爺子,您說是誰,我們這些做晚輩的一定替您出這口氣!”
“哼,你問萱萱吧,我就不說了,說起來鬧心!”
何市長將目光轉到何夢萱身上後,殺氣騰騰的問道:“萱萱,怎麼回事?”
“三叔,是這樣的,剛剛我們來醫院的時候,聽到某人在大放厥詞,說自己就是省城的天,是省城的法,是省城的真理。爺爺看不過眼,說了兩句,就被人拐著彎的罵老不死的,還說讓爺爺回家去,免得在外面出意外!”
何夢萱說完話後,一旁的曹永宏早已是體若篩糠,臉色發灰,就差沒一下癱倒在地上了。
何市長一聽到自己侄女的話後,登時就大怒道:“什麼?是誰居然敢說出這樣的話?這裡還是不是黨領導下的巴川省了?“
“喏,就是這位副區長大人了!”何夢萱向著曹永宏努努嘴。
“好啊,你一個副區長,就敢說出這樣的話來,要是以後坐上更高的領導位置,那還得了?真不知道你這種人,是怎麼混進我們的幹部隊伍中的,哼!”
何市長重重的哼了一聲後,曹永宏就再也穩不住身體,直直的向著地面上軟倒下去。
同時,何市長背後的人群中,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也是在瞬間就變了臉色,就連眼睛也像是在一瞬間就失去了所有的精氣神似的,變得灰白起來。
與此同時,孫源祥和賈興邦也是瑟瑟發抖的站在一旁,連頭都不敢抬一下。
“爸,我回去後,一定會好好處理這種害群之馬,幹部隊伍中的蛀蟲的!”何市長髮過火後,轉過頭來,用堅定的語氣向著老者保證道。
“那就好,想當初我們這代人倖幸苦苦一輩子,才將巴川省建設成了現在的樣子!要是被這樣的小人,毀掉了我們這代人的心血,那他就是歷史的罪人!”老者說著說著,就連臉色都因為激動,而變得有些潮紅起來。
何市長擔心自己父親的身體,所以想何夢萱遞了一個眼色後說道:“萱萱,這裡的事我會處理,你帶著爺爺先回家去,晚上我回家後會把處理結果告訴你們的!”
何夢萱拍了拍自己爺爺的後背後說道:“爺爺,跟這種人犯不著生氣,氣壞了身體還是您自己受罪呀!”
“哼,要是在退回去十幾年,這種人我就直接一槍斃了他!”老者冷哼一聲後,轉過頭來和自己兒子說道:“我來這裡是有事的,你工作要緊,就去忙自己的吧!”
“爸,您有什麼事,就直接和我說,正好我也在醫院,也能幫您跑跑腿!”
何市長的話剛一落音,站在他身後幾個同樣氣勢不凡的男子,也紛紛帶著關切的笑容,來到了老者身邊勸說道:“老爺子,我們都是您的晚輩,您要是有事的話,我們這些做晚輩的一定幫您辦好!”
“對對對,能替老爺子您跑跑腿,也是我們這些做後輩的一點心意,您千萬別和我們客氣!”
這些人謙卑的態度,看的一些不明所以的圍觀者,紛紛嘀咕道:“這人是誰啊?怎麼那麼多當官的都要去拍他馬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