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陽微微一笑,走進了隔壁的屋子。
花解語背對屋門而坐,正出神的看著窗外的景色,這樓層的高度,已經不遜於地球上那上百層的大廈,甚至猶有過之,所以風景非常好。
她穿著紫色的長裙,不知用什麼材料製作的,薄如蟬翼,隱隱透出充滿靈氣的肌膚。
而花解語的整個背都是裸露的,她竟然穿著露背裝。
李少陽只在她雪膩的背上看了一眼,便隨著她的視線,看向了窗外。
這一刻,他若有所感,花解語看得不是風景,而是外面的自由。
而這個女人,曾經以洞虛境的絕代高手身份縱橫這片大陸,她那時候一定經常御風飛行在天空之上吧,如今,卻只能透過視窗去看著外面的浮雲與蒼穹,就像被關到籠子裡的一隻鳥。
花解語背對李少陽,卻奇異地感受到了他的心境,一時心中顫抖:這個傢伙從未見過,身上的靈力修為也是弱小到了極點,但為何能體會到我現在的心境呢。
她以前逍遙自在,無所畏懼,現在卻只能在雙修樓裡以美色視人,而花解語那洞虛境高手的身份,又讓她對那些男修士充滿了誘惑力。
所以花解語對任何男人都充滿了警惕。
“這位公子看夠了麼!”花解語還是沒轉身,但語氣冷淡的說了起來。
李少陽面對她坐下,微笑道:“解語姑娘,你為什麼不回頭呢。”
花解語又是哼了一聲:“你配麼?”
李少陽沒有生氣,繼續笑道:“配不配,你得回頭看看才知道啊。”
花解語心中冷笑:又是一個無聊的男人。
她慢慢轉身,容顏可以算是絕美,但就有一種奇怪的,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覺。
李少陽卻下意識的開了元符經中的“天眼術”,以他如今對靈力本源的領悟,就算是洞虛境的高手,其靈力變化也瞞不住他。
此時看到了花解語身上的靈力變化,李少陽不禁驚奇道:“解語姑娘你竟然在修煉一種精神控制功法,利用這種功法,可以讓你的精神輻射增強,讓男人站在你面前,產生一種不敢靠近的感覺。”
他拍手道:“是了,這種功法能讓解語姑娘巧妙的拒絕很多男人的糾纏,難道這功法是你自創的?”
花解語現在卻是睜大眼睛,手裡一杯茶差點摔碎到了地上。
“這男子,不過元嬰境的修為,竟然現在了我的大秘密!”花解語呼吸急促起來,她修煉的這門精神功法,就是為了擺脫一些無聊修士的糾纏,在七河城裡,所有見過她的高手,沒有一個能察覺到,但今天,竟然被一個無名小卒一語道破了。
這個秘密要是被雙修樓的人知道了,那滄海金樓的李夢枕是不會放過她的,瞬間,這花解語的眼中就充滿了殺氣。
殺了李少陽,她有足夠的信心和計謀推脫開去,而且可以守住自己的秘密。
李少陽彷彿對她的殺氣置若罔聞,卻是低聲道:“聽說解語姑娘是被鎖住了元嬰,所以被迫來雙修樓賣笑,這鎖住元嬰的法門,我倒也曾瞭解過。”
他剛說到這裡,花解語已是嗤笑出聲:“你,你竟然說對元嬰封禁術有所瞭解?這簡直是我聽過的最大的笑話了,你這種修為竟然也來賣弄。”
花解語一直冷笑:“元嬰封禁術,那可是隻有玄仙才能施展的,你以為那是什麼簡單的功法麼?”
只有玄仙才能施展……
李少陽還是頭一回聽說,他雖然對元嬰封禁術不算熟練,但藉助魔天手套,卻曾經在地球上成功鎖住了羅睺的元嬰。
剛才說有所瞭解,他還真不是吹牛。
面對花解語的冷嘲熱諷,李少陽便淡淡回應道:“那也沒什麼難的,關鍵在於切斷元嬰與修士的心念,就像切斷了樹木的根,讓心念再也無法傳遞命令給元嬰。”
他緩緩說著:“做到了這一步,修士體內的元嬰就會變得孤立無助,只要是仙人境以下的修士,元嬰離開了本體的護衛,那就脆弱的可怕,封禁起來,還有什麼難的?”
花解語頓時睜大了眼睛,再次被這個男子鎮住了。
那些普通的修士,一直認為元嬰是依靠靈力與修士溝通,他們覺得元嬰本身就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所以心念之力並不重要,而李少陽卻一口說出了元嬰封禁術的關鍵。
此時李少陽卻是幽幽道:“元嬰並不是人體的一部分,而是修士以靈力,按照自己的思想打造的一個複製體,修煉元嬰,就是用靈力複製自己,到了渡劫之後,本體消失,而完全由能量組成的複製體,卻再也不用擔心生老病死,只要能量還有,就永遠不會死去,這才是仙人的本質。”
他站起身來:“所以解語姑娘說只有玄仙高手才能施展元嬰封禁術,那是一個誤會,只是因為玄仙高手明白了元嬰的本質,所以才更容易出手而已。”
花解語已經說不出話來了,李少陽這些話,卻是已經涉及到了靈力的本源,修士的本質,這些思想和道理,花解語自己都是懵懵懂懂的,她豈能不驚。
此時花解語忍不住親自端茶給他倒水,口中也恭敬道:“公子莫怪小女得罪,剛才聽公子一言,似乎對元嬰封禁術很有心得,能否再多說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