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西莫夫陰沉道:“你要注意,大人她用了‘救’這個字,大人沒有說‘不準找我’或者‘不準見我’,而是說‘不準救我’,這說明什麼?說明大人她正在危險中。”
周木蘭絲毫不讓:“我當然明白,正因如此,才更應該謹慎。你不瞭解京都的情況,我懷疑這次困住大人的,是王家的行動。那位深不可測的王老頭,困住大人的目的,就是要吸引我們的出現,他是想要把我們一網打盡。”
趙嘉明此時連連點頭:“不錯,就是因為大人明白了這個,所以才警告我們不準救她。”
阿西莫夫木然半晌,忽然問道:“華國再怎樣,也是講法制的地方,這次大人是因為什麼罪名被抓的?”
趙嘉明擦了一把汗:“罪名很大,是擅闖實驗室,盜竊國家機密的罪名。他們甚至連我都限制出境了。”
阿西莫夫嘿然:“他們有證據麼?”
趙嘉明搖頭:“應該沒有證據,大人做事不會留下痕跡的。”
阿西莫夫瀏覽了一變趙嘉明整理的情報:“嗯,這上面說當時李少陽和王風月也在現場?”
趙嘉明點頭:“他們就在現場,大人甚至錄下了兩人出現的畫面。”
阿西莫夫怒道:“那他們兩人為什麼沒事,你帶著那麼多律師,為什麼不從這方面入手?要抓把李少陽和王風月也一起抓起來啊!這分明是區別對待嘛,發動輿論,相關部門還會這麼強硬麼?”
趙嘉明苦笑一聲:“您想得太簡單了,首先李少陽有個特殊身份,是軍部特工,同時他還是現役軍人,就算他把科學院炸了,也有藉口說明。至於王風月,那就更沒辦法了,中華科學院的後臺就是王家,王風月跟科學院算是一家人……”
總之一句話,抓趙靈兒理由正當,但李少陽和王風月各有脫身之法。
阿西莫夫站起來來回走著,英俊的面容上陰沉不定:“沒有證據的話,羈押時間是有限制的,就算協助調查也不能超過48小時,我們動用法律方面的資源,是否可以施加壓力,把大人先放出來?”
趙嘉明咳嗽一聲:“本來我也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做的,把能用的關係全都用上了,但問題出在了這個第四鐵警分局上。”
阿西莫夫不懂。
周木蘭在旁解釋道:“第四鐵警分局,理論上在2003年的時候就撤銷了,不存在了,但當時一批四局鐵警家屬鬧事,因為分局一撤銷,相關福利就要取消了。當時情況也很複雜,第四分局經歷過一次特大事故,很多鐵警都犧牲了,上面也不忍心對待那些孤老幼寡的家屬,就臨時保留了第四分局。”
阿西莫夫聽的稀裡糊塗。
周木蘭繼續道:“最初的時候,鐵警分局受到雙重管理,一方面是公安部門管理,負責刑偵和鐵路運輸安全,另一方面在後勤,組織保障上,又受鐵路局管轄,本來就夠亂的。後來隨著鐵道部改制撤銷,公安部也改革,這個第四鐵路分局就成了三不管的地方,或者說是誰也管不著的地方。”
阿西莫夫有點懂了。
周木蘭嘆了口氣:“簡單點說,第四分局是一個本不應該存在但又確實存在的執法部門,如果你走法律渠道,光是檔案蓋章和跑手續,就得跑上百個部門,而最後結果,還是要看第四分局的意思,他們就是個‘幽靈衙門’,誰也管不著啊。”
阿西莫夫嘿然一聲:“這是王家故意留下來的吧,有這個幽靈衙門的存在,他們可以公然的扣押自己的嫌疑犯,想扣多長時間就扣多長時間,而且還沒有人能管著,還不違反憲法,真是狡猾。”
周木蘭淡淡道:“不錯,是很狡猾,所以我們只能找人幫忙,找一個可以應付這種局面的人。”
阿西莫夫注目看著她:“你說的莫非是?李少陽!”
周木蘭點頭:“不錯,現在只有他才有這個本事,去探查大人的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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