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默默打量了他很久,都看得李少陽有點心虛了,這才笑道:“哦,亞歷山大先生,我知道您,您救過小姐的命。”
他拿出一把鑰匙,開啟了旁邊的私人電梯,做了個請的手勢。
李少陽跟他進了電梯,便笑道:“你們酒店的前臺,真的訓練有素啊。”
福伯嗯了一聲:“不瞞你說,怡景酒店曾出現過管理的問題,所以我親自培訓了一批人,調到了各家分店去了。這裡的人員也是我訓練的。”
李少陽有點詫異,因為福伯實在是太“坦誠”了。
此時這位風度翩翩的管家,用一種熱情的態度跟他聊著天,不經意的說著:“您是莫斯科人?還是莫斯科中央大學的高材生,小姐都告訴我了,真巧,我跟中央大學的舍普教授是好朋友。他是理論物理學的權威。”
李少陽心中一凜,忘了,這位福伯可是俄英混血,他可能在俄國待過很長的時間。
舍普教授,那是什麼鬼,亞歷山大的資料中從未提起過這個人。
李少陽便含糊道:“是啊,不過我學的不是理論物理,跟舍普教授不熟呢。”
電梯開了,來到了頂層。
福伯嘴角含笑的踏出電梯,卻是意味深長的低聲道:“其實呢,莫斯科中央大學根本沒有舍普教授這個人,我只是開個玩笑罷了。”
李少陽身子一僵,福伯輕輕拍著他的肩:“不要發愣了,我們小姐就在裡面。”
“這個狡猾的福伯……”李少陽一身冷汗,上當了。
但看福伯莫測高深的樣子,他只能穩住心神,走進了這頂層寬敞的套間裡。
裴雪菲穿著一身睡袍,正在擺弄那柄撒旦之眸。
看到李少陽進來,她皺眉起身:“福伯,誰讓他進來的?我不想見這個人,讓他出去。”
福伯優雅的鞠躬:“小姐,這位算是您的救命恩人,也是一位故人,您還是見一見吧。”
不知道為何,他口中的“故人”讓李少陽全身一個激靈。
裴雪菲卻是撇嘴道:“故人?什麼故人,不就是救了我一次麼,好吧,亞歷山大先生,你的情報很厲害啊,竟然知道我在這裡。”
李少陽踏前一步:“我是來想跟您合作的。”
“沒興趣!”裴雪菲咔嚓一聲,將撒旦之眸重新組裝好,擦過油的槍柄帶著一縷木料的清香。
李少陽便將手機開啟,輕輕遞給她:“也許您看過這些東西,就會有興趣了。”
裴雪菲懷疑的接過去,只翻看了兩三頁臉色就變得鐵青:“這,這……這是司徒家乾的事?”
她看到憤怒處,差點把手機摔在地上。最後遞給福伯:“你看看,是不是真的。”
福伯隨意翻了翻:“看起來是真的,我就覺得司徒家不會善罷甘休,為了對付李少,司徒良是不顧一切的。畢竟他的兒子和侄女都者在李少手裡,而整個司徒家族也面臨崩潰的危機。”
裴雪菲咬牙切齒道:“但人體實驗,研究東瀛鬼子留的細菌病毒……司徒家族做的事,已經不是人能做出來的事。”
她憤怒極了:“這件事我必須得管。”
裴雪菲又看了手機裡的資料:“在731部隊舊址是不是?我們一起去。”她抬頭看著李少陽:“亞歷山大先生,我可以與你合作,但你這些證據和資料不能帶走,我要留。”
“沒問題!”李少陽一聳肩:“我早就準備交給你的。”
“好,咱們走!”裴雪菲提著撒旦之眸快步走向臥室,很快換了一身戰鬥衣。
李少陽看她風風火火的,急忙攔住:“等等,就咱們倆,火力有點不夠呢。”說著他指了福伯:“讓福拉基米爾先生一起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