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容滿臉焦急,因為自助餐廳那邊,已傳來了混亂的嘈雜聲。
李少陽眉頭緊皺,他還在想著趙劍明剛才那番話,司徒家族佈局D省,真的是衝著天鶴來的?作為裴家的附庸,司徒家族的產業涉及生物,醫藥,健康等多方面,但勢力範圍卻固定在京都附近三省。如果想要向南推進,D省的天鶴自然是攔路虎。
不過以司徒老頭和桑老的交情,他不應該幹出這種事啊,要不要提醒一下趙鶴之?
李少陽心中猶豫,再聽著遠處混亂的聲音,便有些焦躁起來。
他讓李婉容先回去,大步走向了門口。
門口站著兩三個人,領頭的是一個穿著西裝,頭髮梳得油光閃亮的男人,一雙尖頭皮鞋擦得都能照人了,這時候昂著頭,正大聲問著:“這邊是誰擺的席啊?謝朝陽呢?你們怡景的老總呢?”
謝朝陽慢吞吞的走過來:“老胡,你激動什麼,今天這裡有活動。”
“我知道。”老胡剔著手指甲,頭髮與皮鞋一起閃亮發光,整個人卻倨傲的很:“我們郭書記就在下面車裡等著呢,領導的脾氣你是知道的,雜還這麼多廢話。”
謝朝陽笑了,要在往日,他肯定不想得罪這位,但今天……
謝朝陽咳嗽一聲,遠遠看到一臉陰沉的李少陽走了過來,便低聲善意道:“市裡的領導們要來見那位趙司長的吧,老胡,聽我一句,有話好好說,你可不要多事哈。”
他本是善意的提醒,卻啪的一聲捱了個耳光,老胡似笑非笑:“孫子哎,你忘了我是誰吧,你要是讓我們郭書記不爽了,我就讓你倒黴一輩子。”
他氣勢囂張的掐著腰:“我不管今天這裡是哪號人搞活動,都得給我騰出來,你,快讓他們滾了,趙司長在哪?我們郭書記急著見呢。”
老胡說著見謝朝陽還杵在哪兒,登時氣不打一出來,巴掌伸出來還要打,就被一隻大手狠狠握住,登時刺骨的疼痛傳來,他哀嚎一聲,哎喲,哎喲的叫著,抬頭卻看到一個年輕人握著自己的手,臉色深沉。
李少陽微微用力,如今力量屬性已飆升到18了。微微施展開來,這小子手指頭就發出嘎嘣嘎嘣的聲音,痛的臉都變形了。
李少陽心中煩躁著呢,遇到這號人,自然忍不住手癢,拉著他的胳膊轉了一圈兒,一腳飛出,踢在他膝蓋上,讓這傢伙啪的一聲跪倒在地。
他的力量充滿爆炸力,這還是控制好了,要不然就這一下,老胡的這條腿就得廢了。
咔嚓一聲將這娃的手腕關節卸了,李少陽俯身看著他:“就你這德行,怎麼混到領導身邊的?到現在還沒死,也算你運氣好啊。”
老胡又痛又驚,抱著手腕說不出話來。
此時他身旁的兩哥們反應過來了,左邊那位嚎叫一聲,順手拎起板凳就要衝過來,卻是眼前一花,腦袋頂上啪的一聲脆響,冰涼的啤酒流了一頭,偏又火辣辣的。
唐嫣然手提碎酒瓶,高跟鞋狠狠釘在了這位的腳上,痛的他彎腰伸手,登時又捱了一瓶子。
唐嫣然扔掉雙手酒瓶,趁他抬頭張嘴的功夫,一塊抹布塞了進去,又是一腳飛踢,將這哥們踢得蹬蹬蹬滾到了樓梯邊。
老胡右邊那位五大三粗的,一看就有把力氣,又是個面粗心細的,這時候早已摸出手機,要喊救兵,卻被一支冰冷的手槍頂在了腦袋上。
裴雪菲趕到的稍晚,但做事更直接,也沒廢話,槍口頂著這哥們,語氣冰冷道:“你哪個部門的,跟個流氓一樣,知道法字怎麼寫麼?”
這粗豪的哥們都快哭了,心道您這拔槍對著人,還說什麼法律……
李悍東那邊匆忙而來,低頭一看就吃驚起來:“老胡,你這是玩哪出啊。”
老胡抬頭看到是他,喜得咧開嘴哭了:“悍東,我的悍東兄弟啊,你在這裡太好了,趕快把這些人抓起來,這都是什麼人啊,又帶槍又打人的。”
李悍東擦了一把汗,對沉著臉的李少陽低聲道:“這位是胡司機,給咱們市委黃書記開車的,人挺好的……”
李少陽瞥了他一眼:“哦,怎麼你跟他很熟麼?”
李悍東被他冰冷的眼神一掃,急忙擺手:“不,不,一點兒也不熟,就是吃過幾次飯。”
他有些為難:“但黃書記,市委書記在外面等著……要不要我出去說一聲?”
李少陽一笑:“原來是市委書記的司機,怪不得這麼牛逼,婉容,打電話給前臺,把怡景大門關上,讓各位領導在外面冷靜一會兒,劍明大哥正在休息,不希望有人打擾呢。”
李婉容猶豫了一下,那邊捂著臉的謝朝陽走過來:“這事我來辦,沒問題的。”
他剛才當眾受辱,本來一腔憤怒,但現在李少陽為自己出頭了,那自然就不一樣了,冷笑看了一眼呆住的老胡,他立刻命令下邊關上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