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陛下讓我轉發給殿下的話，無論您承不承認自己的身份，這塊令牌都是您的。”
虎恭敬的將令牌再次向前遞了遞，四周都很安全，海兵們都在艦首維持著難民的秩序。
辰宇看著他，沒有伸手去接。
而是用手指了指夜空，呢喃著，“天空，還是那般令人嚮往，只可惜，他此刻已經被染黑了。”
虎心裡莫名其妙，不明白辰宇此刻話語的含義，抬頭望了望夜空，深沉厚重，看不出有什麼不同，但還是硬著頭皮問，“染黑？”
“啊，染黑。”
“夜晚不都是這樣子的麼。”
“那不是夜空。”辰宇看著他，低語，“那是我的心。”
“心？”虎有些發怔。
“掙扎而垂死的心......”
淡淡瞥著虎，辰宇掉頭，自顧自的的往反方向離開，身影又消失在拐角黑暗處。
虎一個人靜靜地看著，錯愕著，拿著令牌的手微微顫抖著。
.........
甲板上還是很吵鬧，即使是有著海兵在維持，仍舊沒有用。
人的七情六慾，並不是這麼容易控制的，想哭，他們便淚流，這是最正常的情緒體現。
趙柱靜靜地站著，望著前方被夜色渲染的黯淡海水，那激盪而是的浪花，已經著鹹腥的大海氣味。
“停止繼續發動突襲，將他們送到漠武帝國軍隊那邊。”
最終，他做出了決定，在人民和命令中得到了決斷，這裡接壤的國境是漠武帝國，雖說被獸人族攻佔幾近二十城，但二十城外便是漠武帝國大軍和高雲帝國大軍的聯軍駐紮地。
只要把他們送到哪裡，趙柱就可以放心了。
“軍長，你這麼做是在違抗元帥的命令啊，按照規定，你會被當場拿下，直接關進大牢，亦或是......”
說到這，那名海軍沒敢繼續往下說。
“亦或是就地處決是麼？”趙柱替他回了答，面色很冷，也很堅決，“那也要等元帥的命令下達，現在我還是最高負責人，你們難道是想違抗我的命令麼？”
那辯駁的海軍沒繼續出聲，他也無法反駁，畢竟眼下最高負責人是趙柱。
就算是想要處決趙柱，也要等元帥，亦或是軍長更上級的軍官下達抓捕命令，不然，眼下就沒人能夠奈何他。
十分鐘夠，戰艦航向改變，擅自離開進攻區域，往漠武帝國軍隊駐紮地前進。
一個時辰後，戰艦的前方出現了幾艘點燃著幽綠船燈，整艘艦船上下都瀰漫著濃濃幽靈氣息的三桅帆船。
“軍長，是海盜！”瞭望臺上的海軍一眼便看到了幽綠桅杆上那迎風飄揚的骷髏旗幟。
趙柱趕緊從船艙裡邊跑了出來，他剛剛將一部分物資搬開，騰出位置讓難民進入躲避海風。
“海賊？”趙柱面色驟變，一個縱身跳到連線瞭望臺的網繩，幾個呼吸爬到頂，雙眸睜大，死死的盯著前方夜色中的那一抹幽綠。
“該死，竟然真的是海賊，竟然還是血刀的海賊團，這下子難辦了。”
海風中，那繪畫著血刀骷髏的旗幟颯颯作響，鮮豔欲滴，宛若在血液中浸泡了數十天，十分瘮人。
辰宇也從趙柱房間裡邊出來，海兵喊得這麼大聲，他想不聽見都難，路過船艙，裡邊的難民又慌亂了起來。
自然的，他們也聽到了的海賊的訊息。
忽然，辰宇的目光猛的下移，有人在拉扯著他的褲腳。
低下頭，眼眸眯起，辰宇這才看到是一個髒兮兮的女孩，身上破損衣裳沾染些許血液，扯著已經褲腳的手在微微顫抖。
怯怯的把頭抬起，辰宇看到了一雙美麗的眼睛，宛若琥珀般璀璨的眼睛，她哽咽的問道，“哥哥，能.....能不能.....能不能給我一個一個......一個。”
“不能。”
她頓時語塞了，嘴巴扁扁的，就要哭了出來，但她還是忍住了，頭低的低低的，鬆開了辰宇的褲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