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宇有些疑惑,什麼叫做陷入深淵?
難道說,飛鳥與游魚之間的愛情並不純粹,全然只是一方向的強迫?
還是說,那本來就是一場惡作劇,其實他們兩之間根本就沒有什麼愛情可言,完全就是子虛烏有?
“你腦子裡是不是存在著什麼不禮貌的想法?”飛鳥的聲音響起,語氣中帶有一起戒律。
辰宇一驚,心說自己表情應該沒有這麼明顯才是,真沒想到竟然還有人能夠看穿自己的面癱臉。
意外,這是真的意外。
“果然如此。”
突然,辰宇身旁虛空微顫,由裡而外泛起漣漪,而後漸漸凝聚擴散,形成無形漩渦。
一道身披金色衣袍,身高挺拔壯碩,俊俏面容上,淡金色眼眸睜開的身影緩緩浮現。
“你是,飛鳥?”辰宇警惕,這人竟然能夠穿透自己的須佐能乎,出現在三角晶體內,必定是個危險人物。
只見那人嘴角微翹,目光隨意這麼一瞥,辰宇心生感應,內心竟莫名顫抖,有種寒毛倒豎的感覺。
“在我的地盤,除了我,還能是誰?”
飛鳥反問,同時目光掃視著四周環境,周遭身體有光華浮動,竟然開始逐漸滲透如須佐能乎。
“可以啊,光從表面上看我就知道這東西不簡單。”說著,竟然蹲下抬手“梆梆梆”的敲了幾下包裹他們的三角晶體。
“夠結實,這東西是你的覺醒的能力?”
辰宇沒有回答,只是眯著眼微微凝視著飛鳥,這瞬間,他所控制的須佐竟然有種崩潰的感覺。
他很快便找到了原因。
飛鳥所散發的光華,在滲透瓦解著他的須佐能乎結構,破壞他對須佐能乎的瞳力輸出。
“難道被我的出場給帥呆了?”飛鳥自語,同時撓撓頭,站起身伸出手對著辰宇目光晃了晃,道:“不用這麼警惕,我頂多也就是入侵了你的大腦,稍稍的藉助了你的眼睛,看了下你的記憶。”
“哈哈,沒想到你這小子真是夠兇殘的,那護犢子般把那隻小人魚護在身下的樣子,真是有夠帥氣的。”
“可以可以,這威風,這手段,真是不減當年的我啊,哈哈,不愧是能夠出現在我眼中的種子選手,夠兇,夠惡劣。”
“亡鴉是吧,老子很中意你。”
飛鳥自顧自的的說著,殊不知辰宇臉色越發的古怪,望向飛鳥的目光,也逐漸複雜。
沒想到,堂堂飛鳥竟然這般自戀。
“你偷看我的記憶?!”辰宇聲音越發的冷了,記憶,可以說是每個人的禁忌,不可觸犯的。
然而,此刻卻被飛鳥給打破。
這如何不讓他憤怒?
“是啊。”飛鳥義正言辭的說,“反正我已經死了,你怕個什麼勁。”
“要不是看在你身上有人魚氣息散發,我才不會在你腦海裡出現。”
“你什麼意思,我的腦海?”此刻,辰宇頓時有些明白了。原來這裡是他的腦海世界,怪不得他能夠輕而易舉召喚須佐能乎,雙眼齊開。
原來如此。
只是,雖然對方是一個死者,但被人窺視記憶的感覺,辰宇心裡總感覺有些不對勁。
有種,吃了蒼蠅的那種噁心。
辰宇面色猶豫,似乎在糾結於眼下特殊情況,飛鳥卻是露出微笑,抬手,璀璨光華閃爍,包裹著他們的須佐能乎融化,逐漸化作粒子消散。
失去支撐點,猶如從天而降,徑直掉落。但半空甦醒,調轉身體方向,翻轉間,與臨接大樹相錯,雙腳借力猛踏,凌空幾個縱躍,平穩落在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