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庸將手洗乾淨。
一盆水都染紅了。
換一盆水。繼續洗。直到基本乾淨。
然後擦乾手。將血跡斑斑的中山裝脫下來。換上一套新的。
又低頭。將皮鞋上的血擦掉。
眾人面面相覷。
這是見面禮啊。
好凶殘的傢伙。
日寇遇到這樣的對手,罪有應得!
但是莫名的,對他的好感倍增。日寇需要的,就是這樣的對手。
對日寇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我們走吧!”
“好。”
張庸擺擺手。
招招手。牽過一匹戰馬。翻身上馬。
他是自來熟。既然有馬騎,當然是願意走路了。
什麼?小汽車?不存在的。
川軍各個師長,基本上都是騎馬的。在戰場上尤其如此。
但是羅峰、韓立等人不會騎馬。於是暫時留守機場。等準備好交通工具再說。
和王煥章告別。離開機場。
張庸的臉色逐漸嚴肅起來。
楊兆元和王魁遠互相對望一眼。都是感覺不對。
“專員?”
“兩位,我有個壞訊息。”
“什麼?”
“我略懂一點易經……”
“專員有話還請直說。”
“我剛才觀察王煥章師長的面相,推測他有可能在不久的將來,就會為國捐軀……”
“什麼?”
“什麼?”
頓時冷場。
沉默。
呼吸急促。
楊兆元和王魁遠面面相覷。
“專員……”
“我是認真的。你們可以不信。但是,這件事,不要告訴王煥章師長。”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