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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弟,或許真是師兄我多心了;既然這廟中無人,那我們還是快些離開,如你所說,去找鳳凰神鳥。”範無救此話說著,嘴角不由得意笑起,同時將手中爪臂形神兵握緊,假裝欲要離開,只因他早已發現門背後藏有人;此舉,只為殺得一個措手不及。
於是乎,便在邁出兩步後,範無救猛一轉回身,舉起手中鬼爪,狠狠衝著左邊廟門打去。剎,聽得‘轟’一聲震響,遂看去,可見廟門破出一個大洞,他那鬼爪正從這洞中,直錘入門後牆壁,差點將牆壁都震倒。
然這間,躲在門後之人正是張小北,方才聽得範無救那話,真以為這二鬼要走,故將警惕放鬆。卻未料,剛想松喘一口氣,範無救竟忽然襲來,登,那鬼爪準準擦著張小北耳邊而過,若是偏差分毫,輕則耳朵血飛,重則當即死於爪下;後知後恐間,嚇得張小北背脊涼汗冒,似是魂已跑,險乎!
“師兄,你這是幹嘛?”謝必安也未料到範無救會突如其來做出這般動靜,登也是心中一嚇,不禁疑惑發問。
但,範無救卻並未回他話,只是相視一個對眼,接著,猛拉起謝必安的手,咻一下子就從廟外跳到廟內;然又一揮,飛速施展妙法,將廟門重重關上,想要來個甕中捉鱉,讓藏於門後之人插翅難逃。可未想,剛欲用手中鬼爪去打,卻見得門後空空,無任何人影。
“咦?怎麼沒人?不可能吶!”範無救瞬間納悶。
“師兄,你就別疑神疑鬼的行不?還是快走吧,你看這裡都髒死了!”謝必安萬不願多待,搶先一步就跨出門。
然此刻,素千尋和張小北也是納悶不解,因他二人就站在門背後,甚至可以說是和範無救面對面;但奇怪的是,範無救和謝必安卻似看不見他們的存在。故,當即的,張小北懷著試探之心,便將手伸到範無救眼前晃上一晃,結果發現範無救視若無睹,毫無反應;登,終拿定他們看不到自己。
“素……”
“誰?誰在說話?”
張小北一時高興,想和素千尋分享,卻料才說出一字,範無救立馬就聽到;便是連走出廟門外的謝必安,這時也一警覺,轉身看向廟內盯著。
“師弟,先進來把門關上!”話畢,範無救和謝必安都將手中鬼爪捏得更緊,然後假裝客氣,又道:“敢問廟中藏的究竟是何方高人?請速速現身一見?”
這時,張小北和素千尋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坐立難安,都擔心著被發現。卻突然的,張小北靈光一閃,竟學著釋如來語氣,裝腔作勢反問:“爾等小輩又是誰?”
“我們?哼!”黑白雙煞蔑視一笑,便聽得他二鬼前後跟隨,道說:“生生死死,皆為玩物,吾…黑煞範無救!陰陰陽陽,不過虛無,吾…白煞謝必安!”
“哈哈哈……”張小北聽後卻是一頓大笑,不掛於心,繼續裝作釋如來,說:“原來爾等小輩是兩小鬼啊,哈哈哈……既然如此,那麼爾等還不配知我名諱!”
聽到此話,範無救和謝必安被驚得一愣,兩相一打眼,便聽謝必安不滿道:“小輩?哼!吾等可是鬼界黑白雙煞,六道之中,自有一席之地可容。但縱觀現在,你自稱前輩,卻藏身在這破廟裡不敢示人,就連名諱都不敢說,那你這前輩,又有什麼資格和我等這小輩相提並論?”
“不錯!前輩即是高人,不妨就留個名諱,他日閒來有空,定好禮相送,登門拜會!”範無救附同著謝必安一唱一和,所為之終,便是揭開高人之面目。
而這間,張小北半蹲身子,先是從他二鬼面前走過,來到素千尋跟著做出幾個手勢,示意她待在原地別動別說話;接著,張小北便又繞過他二鬼,爬到那立著半身佛像的塑臺上,再次裝腔作勢,變化聲音為混重,道說:“爾等小輩可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也罷,既然想聽,貧道便告訴你們,只不過……小心別把自己給嚇著!”
“笑話!這凡間可還沒有我們兄弟兩害怕的東西!神也好,佛也罷,遲早是我鬼界的階下囚!”謝必安心高氣傲,很是不服,催促道:“所以……快說快說,我倒要看看你是誰?”
“看到你們面前這倒塌的佛像了麼?”此刻,二鬼雖看不見張小北,但他卻在塑臺上擺出一幅大佛模樣,看得下方素千尋似想發笑;然,張小北接道說:“爾等小輩,貧道告訴你們,吾之名諱,叫做釋如來!”
“釋如來?”果不出所料,張小北這三字一出口,範無救和謝必安當即被嚇一驚,相互看來看去,似有萬千疑惑不解。
“不錯!貧道就是神僧釋如來!”張小北之所以如此說,是想借釋如來之名嚇唬嚇唬他二鬼,加之這破廟中正好有一破爛佛像,想著假扮起來,定然能騙過去。
卻未想……
“等等!你這話聽著怎有些彆扭?”黑煞範無救心思縝密,突意識到不對勁,道說:“貧道說的不是牛鼻子道士麼?怎會是和尚?”
“嘎!”張小北愣住,看向素千尋,卻見她滿臉無奈。
“哼!還敢假扮神僧釋如來?我呸!識相的就快些現原形,別裝神弄鬼!”謝必安知道自己被耍,立馬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