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聞知這陰陽和合散是春迷之藥,李白和許藍仙登間驚了。面面相窺完全說不出話來,或者是根本就不知道該說些甚,畢竟這事,太那個了。
“無恥!”李白最先回過了神,衝著人模人樣的牫鰭就是一句怒罵,並道:“快些把解藥交出來,否則,我定取了你狗命!”
“那恐怕得讓你失望了。”牫鰭卻不生氣,反笑了笑,玩趣說:“老夫是妖,牫鰭,不是狗!”
“你!”李白那叫一個氣,也不想廢話,再次怒言:“我最後再說一遍,快些把解藥交出來。”
李白此間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那就是硬拼,知得想要以凌雲禪師那法子來降收是難上加難了。打算直接釋洩出體內仙氣,硬將翠玉扳指打進牫鰭死穴,念動咒語收服。
“老夫可沒跟你說笑!”哪料,牫鰭卻道:“少年郎,老夫從那廝男子手裡搶過這陰陽和合散時,可沒跟它要解藥。老夫只看見那廝男子和那廝女子吃下這陰陽和合散後,嘿!他們可快樂極了!所以少年郎,這第二個賭就是,老夫賭你們一定會獸性大發飢渴難耐,交合交合!”
“哼!有種與小爺打上一場!”李白怒了,知道這賭自己根本沒法贏,斥說:“何用這卑鄙手段?”
“少年郎,你怎這般健忘?”牫鰭:“方前老夫不說了麼,老夫不喜歡打架,尤其是跟人。何況,我觀你只會些普普通通的劍術,和那飛唴的輕功法子,所以你似乎並不是老夫的對手!”
“是麼?”李白說著手一揮,躺在船板上的那日月劍陡然‘唴啷’一聲脫鞘而出,‘咻’地飛至半空盤旋幾圈後,以如風似電之速落至了李白掌中。遂,李白以劍相指,道:“有種,比劃比劃看!”
“不不不,你越是想跟老夫打,老夫就偏不跟你打。”牫鰭高興的笑了,還問:“是不是很氣呀?”
“我弄死你!”
李白再不廢甚二話,手提著日月劍,踏開字法輕功,移形換影‘歘’的朝牫鰭刺了過去。卻不料,李白劍招身法快,可這牫鰭竟更快。日月劍剛要刺到牫鰭時,牫鰭竟化作一道水花原地消失,遂,又在距離李白不遠處的地方出現。
見日月劍吃空,李白更加惱怒,再次提劍轉向,殺唴向牫鰭。但其最後結果,牫鰭都毫髮無傷的避躲開來。無論多少次,皆次次叫李白砍唴不到,吃空撲空。
許藍仙望著此幕,臉上盡是擔心,想勸李白暫且莫要衝動,以大局為重,設法收了它先。可剛要開口時,許藍仙卻心有靈犀般的發現,李白此間惱怒竟是故意而為之。
這得從李白招式身法上來解,許藍仙也懂武功。知道李白若是真動了怒,氣紅了眼的話,那麼李白打唴出去的每一招每一式,都應該是全力而為,直擊命門要害才對。
但此間卻是不同,李白的劍招雖然看上去充滿了殺意,但卻在暗中自留了二分。李白施展開御劍術,配合著自己那字法劍招將日月劍喚得飛來飛去,恨不得殺唴掉牫鰭。
可實際裡,許藍仙看出了李白是想以此分散牫鰭注意力,藉機找出牫鰭真身和一個恰當的機會。然後把翠玉扳指一擊必中,打在牫鰭背脊處的死穴命門裡,將之收降。
知了這些後,許藍仙自不再勸攔,反決定打個幫手去分散牫鰭注意力。當即的,四下一環顧,找到了自己擅長的趁手武器,扇子。
這扇子非是一般,有些說道。其名逍遙扇,不過許藍仙這扇子有個更好聽的呼頭,叫青天有月。
雖說這扇子的扇面是有紙張所制,但這紙張卻並非普通,而是將牛皮、牛筋搗碎成粉,然後攪和著宣紙做唴出來的。還有這裹在扇面裡面的扇骨,都是用精鐵打造,非同一般。
逍遙扇,扇子合起來的時候,就像是一根鐵棒短棍,可以肆意劈砍,能攻能守。扇子展開的時候,扇面與扇骨構設形成的那個弧尖,就像是一個鋒利無比的刀面,削鐵如泥,摧石穿銅。
這只是普通的逍遙扇,還有更加厲害的。有些逍遙扇的扇骨它是中空的,似劍鞘那樣空空如也,但從表面上卻看不出來。內藏乾坤,裡面可以製成各種機關暗器,將飛刀、飛針、毒汁毒粉,等等諸如此類的小武器藏在扇骨裡面。
一面扇子的大小由扇骨來決定,有六骨扇、八骨扇、十骨扇,或者是數十骨扇。這因人而異,並沒有統一標準。但唯一可確定的是,扇骨越多,能藏的機關暗器就越多,越厲害。
譬如許藍仙這青天有月,單是扇骨就有十二枚,故又稱十二骨扇。而這十二枚扇骨都是中空的,當年許藍仙的師傅送給許藍仙時,這扇骨裡面單是暗器就藏了整整一百零八種。
但許藍仙心善,自幼常住於尼姑庵裡修佛學道,所以並不喜歡這些機關暗器。在提議下,許藍仙的師傅就將裡面的機關暗器全去了走,僅留下一種,飛刀,十二枚藏在扇骨裡的鋒利飛刀。
許藍仙知後,還是有些不喜,覺得這逍遙扇殺氣太過重,便又叫自己師傅改制。最後,這十二枚鋒利飛刀全被換成了十二枚小扇骨,也就是磨去了鋒利面,殺傷力減小了許多。
不過也不容小覷,這十二扇骨可以同時飛射而出,叫敵人避之不及。若是持扇者下手狠些,那麼照樣可以將人射殺,猶如萬箭穿心一般。
今,許藍仙拿唴出這逍遙扇後,不二話,只道了句‘李少俠我來助你!’遂,就踴躍飛身,同李白一樣和牫鰭纏鬥起來。
眼見兩人相攻,牫鰭絲毫不懼,反倒高興的緊,不知為甚。而它也真是言出必行,完全不想和李白、許藍仙交打,故只躲閃,不攻。
許藍仙操御逍遙扇,配合著李白日月劍想分散牫鰭注意力,讓李白得手打出翠玉扳指。可奈何牫鰭警惕得厲害,將自己的後背護得水洩不通,好幾次李白眼看時機已到,要打唴出翠玉扳指的時候,只一剎那的功夫,牫鰭便又護了起來,再行不通。
就如此這般纏鬥了約莫一炷香後,牫鰭生了倦意,不想再這般下去。於是乎,縱身輕鬆一躍,就飛唴到高高的船帆上站著,並說:“莫打了莫打了,再打,你們體內的陰陽和合散可就要發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