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嬤嬤想了想,開口說道:“姑娘……”
默默守候在一旁的赫連裴羽,聽聞她的稱呼,有些不悅的皺了皺眉,上前一步,打斷她:“這位嬤嬤,想必你也知道了……”有所指的說道,“她如今是我赫連裴羽的妻,已然不是什麼姑娘了,你可稱她為‘赫連夫人’。”
嬤嬤不情不願的叫了一聲“赫連夫人”,然後同她提及一些過往。
“赫連夫人,老奴知道你可能並不喜歡我家王爺,要不然當初也不會逃婚,可是我家王爺對您的這份心,卻是天底下頭一份真心,相信不用老奴多說,您自己也能感受得到。”
言鈺微微有些詫異,原來竟然是因為她逃婚了,她和楚逸辰才沒有成為夫妻啊……可是,她不明白,既然事已至此,她都已經沒有可能和他在一起了,嬤嬤還要說這些,她到底是想說些什麼呢?這些對她恢復記憶有什麼幫助呢?
嬤嬤見言鈺還是一副無動於衷的模樣,終於死心了,不再多說廢話,直接說出她以前的生活習性。
言鈺默默的聽她說完,也不在糾結於曾經她和楚逸辰的過往,她只是越來越對自己的身世感到好奇,她到底是什麼樣的身份呢?。
“對了,裴羽你可有派人去查清楚我的身份?”
赫連裴羽微微頷首,用僅有兩個人可以聽到的聲音說道:“回稟尊主,羽已經暗中命人調查此事了,相信不日便會有結果。”
言鈺得到答案便不在多言,她低頭沉思了片刻,她曾經竟然能做到逃婚這種事,那說明她本身的實力就不弱,可是,她既然不想和楚逸辰成親,又為什麼會等到成親之時才選擇逃婚呢,她究竟是為什麼會答應與他成婚?
她忽然想到,適才嬤嬤同她講了那麼多,卻絲毫沒有提到過她會武功之事,難道是因為她被人限制住了武功,一時之間擺脫不掉他,所以才迫於無奈選擇跟她成親?越想越覺得很有可能。
“鈺兒………”
赫連裴羽突然開口叫她。
言鈺明顯一怔,他還是頭一次這樣叫她,她多少有點不適應。
“裴羽,你有何事?”
赫連裴羽收起手中的摺扇,向前走了兩步,走到她面前,難得一本正經道:“羽確實有話想同你說,只不過隔牆有耳,我們還是進屋吧……”
言鈺並不覺得有些什麼,以他的武功,若是有人暗中窺視他們,她自然是會發現的,但她還是走進了屋。
“有什麼事不妨直說。”她淡淡道。
赫連裴羽再三猶豫還是開口說道:“尊主,你我可是要以夫妻的關係一直在一起好長一段時間呢,若是您還是這般冷淡,遲早會讓人察覺出端倪,更何況這世子府裡處處都是昌平王的眼線。”
言鈺不可否置的抬眸看了他一眼,面上不動聲色道:“所以,你的意思是……”
赫連裴羽把玩著手中的摺扇,一臉高深莫測的說道:“尊主,就算是做戲也是要做全套的。”
言鈺難得的挑了挑眉,反問他道:“按你的話說,這戲要怎麼做才能做到周全呢?”
赫連裴羽頓了頓,微微轉眸,眸光一閃,他就像一隻狡猾的狐狸,在暗中謀算著什麼。
他緩緩開口說道:“羽覺得,尊主你既然要讓他們相信,你我是恩愛夫妻,就要做到人前相敬如賓,人後恩愛異常,讓他們察覺不出破綻才好。”
言鈺又豈會不明白他話裡話外的意圖?只不過是她懶的拆穿罷了,既然他對她的‘忠誠’不一般,那她也不介意稍加利用。
她看向他,直接問道:“我需要做到些什麼?”
赫連裴羽看向她,嘴角噙著一絲笑意,徐徐道來:“這夫妻之間最重要的不過是默契而已,但這需要長時間的相處,不過,就算我們之間沒有默契,能做到彼此相知,也足以羨煞旁人,就比如說,我知道尊主你,精通音律,尤其是彈琴,喝茶喜歡七分燙,不喜歡吃甜食,口味也比較清淡,最不愛喝藥………你對我又瞭解多少呢?”
言鈺難得的沉默了,他說的確實也有幾分道理,還有就是,她確實對他知之甚少。
“裴羽,那就如你所說,你不妨將你的生活習性也告知於我,說來慚愧,今時今日我才發現我竟不是那麼瞭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