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們一行走的是水路,所以並未經過西昌的邊疆逍遙城,據說一年前蕭戰棋差一招,被人擒住了把柄,領了皇帝的旨意退兵,所以才有了今日完整的西昌國。
至於那位與‘戰神’旗鼓相當的將軍,至今也神秘莫測,不知是哪位高人。
赫連裴羽淡淡的跟她提及西昌國之事。
聽聞此言,她的心中劃過一絲異樣,那種感覺既陌生又熟悉。
言鈺抬眸看向他,好奇地問道:“西昌,是個怎樣的地方呢?”
赫連裴羽面如古怪,其實他也說不清楚,只不過三國中他赫連家在西昌所佔的經濟比重是最少的,他只佔了四成,北蜀國所佔的經濟比重最多,足足有七八成。
尤其是西昌國的皇都和一些重要的地方,他赫連家幾乎在哪無法立足,那股勢力的根基起碼得有十載了,把這個強龍壓不住那地頭蛇。他曾想派人探查一番,不是被人提前發現有所防備,就是有去無回。
言鈺聞言,微微有些訝異,這確實是她始料未及的。
“赫連家竟然會在此碰壁,真是難得~”她喃喃自語道。
赫連裴羽心裡有些不是滋味,他讓她失望了嗎?
不恰恰相反,她只不過是對這西昌國充滿好奇罷了。
言鈺下船前,便命人準備好了男裝,方便她出行。她眉宇間更是稍加修飾了一番,加之她周身自成一派的氣質,無論她的一舉一動,還是一顰一笑,任誰也看不出來是個女子啊!
赫連裴羽見狀,也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她這樣挺好,給足了他安全感,他再也不用擔心她有什麼桃花了。
他們的逗留之處乃是穎州,據說是什麼王爺的管轄之地。聽說曾經這裡乃是叛亂之地,後來又重新歸順了,但此處仍然囤積著大量兵馬,讓西昌國如今的皇上十分忌憚。
楚逸辰,曾經的昌平王世子,如今成了這裡真正的王。
老頭子(上一任昌平王)早就在半年前過世了,如今她全無訊息,而他只能守著這麼一座城,等她回來。
赫連裴羽和言鈺一進酒樓,掌櫃的眼睛便一亮,此二人無論是衣著打扮,舉止談吐皆是不凡,一看就是貴客。
掌櫃的笑臉相迎道:“兩位公子裡面請,您看有什麼需要?”
赫連裴羽和言鈺兩人相視一笑,他搖了搖手中的摺扇,示意她先,他皆可。
於是言鈺便不再推脫,如同世家公子一般,從容大氣道:“掌櫃的來一個包間,上幾個這兒的特色菜,再來一壺上好的佳釀。”隨手便丟擲一錠銀子,遞給掌櫃的。
掌櫃的一見到銀子,便更加熱情了,趕緊吆喝小二道:“還不帶兩位公子去樓上的雅間?”
楚逸辰整日裡借酒消愁,而無奈的是,只有愁更愁。
一個人陷入沉思,喃喃自語道:“韞之,你到底在哪……”你知不知道我想你想的好苦啊!
這一日,他如同往日一般,在聚福樓喝酒,卻突然聽到一聲熟悉的聲音。
他猛地一個機靈,趕緊起身,開啟雅間的窗戶,向大廳看去,並未見到她的身影。
楚逸辰不由得露出一絲苦笑,他大概是瘋了吧,這次不僅只是出現幻覺,他還幻聽了……
他簡直可笑至極。
頓時,酒水也沒了味道,“掌櫃的,結賬!”
掌櫃的一聽,趕緊畢恭畢敬的將這位爺送走。
“爺,你慢走,小心臺階……”掌櫃的擦了擦額角的冷汗,渾身忍不住發出一股寒氣。
這位爺他可得罪不起。
………
“韞玉,你在看什麼?”赫連裴羽順著她的目光,像門口張望了一下,並沒有什麼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