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鈺在翠屏走後,她便提筆給赫連裴羽寫信。
讓赫連裴羽想辦法,用迷嫿宮的勢力給她製造一個假的結婚物件。若是此事再耽擱下去,她定會被姜家人給嫁了。
嫁人之後可就更加麻煩了,不說她自己的記憶還沒恢復,就說她還頂著唐芷萱的身份之事,都是隱患。
再者就是她要赫連裴羽用迷嫿宮的勢力,將她唐芷萱身份不實的痕跡掩飾掉,斷然不能將她的假身份被人查處端倪,若是她的身份暴露,她自身倒是無妨,就怕牽連到姜家人,畢竟欺君之罪是要禍及滿門的。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她對姜家也是生出幾分感情的,她定要保姜家周全。
翌日一早,言鈺便將信交給了翠屏,她雖知她是個有些許心思的,但畢竟不是她的人,她也懶得理會。
翠屏這是第一次給唐氏和自家家主傳信,說不好奇是不可能的,可一想到偷窺主子信件的下場,她想都不敢想,即便她深覺唐氏配不上家主,可她又怎敢違背家主之命?到底還是老老實實的將信送回了赫連家。
赫連裴羽看著手中的信件,越看越眉頭緊鎖。
此事,她著實太過兒戲了!
她怎麼說也是個女兒家,又怎能將自己的婚事看做兒戲呢?
她竟然為了擺脫身份竟然想要假婚!
看著這信件之中,她這毫不在乎的姿態,他越想越生氣,若她沒能和他相認,是不是說明此事他連知情的權利都沒有?
也對,現下他們的關係不過是主僕罷了。
至於她的身份一事倒還是好說,在他命人查出她不是真的的‘唐芷萱’之時,他便不動聲色的將此事壓下來了。
就算有人生疑,他也查不出個所以然。
不日,言鈺便收到了回信,當她開啟信檢視其內容之時,她更甚不解。
信上赫然寫著:茲事體大,當需見面再議。
她被氣惱的忍不住想笑,果然還是不行啊,她雖是迷嫿宮之主,卻手無實權,身上雖有武功,奈何卻動用不了內力,她這尊主之位形同虛設!
好,竟然要見面說也好,不過是個金蟬脫殼之計,他竟然還諸多推脫,她倒是要看看他有什麼要說的。
言鈺在姜家的這段日子,除了陪老太君就是和姜妍聊八卦,日子著實乏味,還有就是姜瑤姜家的庶女。
總是向她來討教琴技,她甚至想要目睹一下曠世神器七絃琴的風采,言鈺覺著既然無傷大雅,也就不妨讓她瞧上一瞧,左右不過是個小姑娘的好奇心而已。
赫連裴羽送她的七絃琴,除了她本人以外任何人都彈奏不了,她也沒什麼不放心的。
可姜妍卻是不太看得上她這庶妹,姜瑤的母親原是個通房,後來因懷有身孕被抬成侍妾的。
自古以來就是嫡庶有別,可是言鈺卻不太在乎這個,可能是她只是瞧姜瑤這麼大的小姑娘,會讓她隱約想起什麼,可她卻始終想不起來……
言鈺很大方的將七絃琴拿出來給這兩姐妹看,姜妍深知自己沒那實力崔動不了此琴,也就沒那心思旁觀了幾眼。
可姜瑤卻明顯不死心,她原本只是說看看而已,可後來還是伸手碰了此琴,結果可想而知七絃琴毫無反應。
姜瑤只是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就算有些小心機也是個藏不住的,此琴未響她明顯有些許失落。
姜妍對她更是瞧不上了,她的那些個小心思旁人不知,她又如何能不知?
不過一個妾室所出,又怎能上得了檯面。
“妹妹,不是說只是看看而已嗎?怎的就擅自動了萱妹妹的古琴?”姜妍似笑非笑的發難道。
“我,我只是好奇……”姜瑤心虛的看了言鈺一眼,把頭壓得更低了,“表姐,瑤兒不是有心的,你原諒瑤兒好不好……嗚嗚嗚~~”說著說著還委屈的掉起了眼淚,顯得她好不可憐。
言鈺一言不發,她也沒想到好端端的姜瑤竟然哭了,此時內心一陣無語。
姜妍惱怒不已,指責她道:“你這是什麼意思,芷萱妹妹什麼都沒說,你哭什麼哭,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欺負你了?”
言鈺嘆了一口氣,安撫的拍了拍姜妍的手,對她搖了搖頭,接著對姜瑤說道:“我並沒有怪你的意思,你別哭了。”
她對於這後宅之鬥是深感無力啊,好好的一個小姑娘沒想到竟然是個白蓮花。
姜妍也同樣是敢怒不敢言,她更加瞧不上這個庶妹了,明明就是自己有錯在先,卻還裝無辜扮可憐。
最後以姜氏那兩姐妹不歡而散而結束。
可她還在為如何出府而苦惱,她如今還是個未出閣的姑娘家,不能總是出府,又談何同赫連裴羽見面?
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之時,老太君身邊的張嬤嬤來了,說是過段時間就是重陽節,府中的女眷要隨老太君一起去萬福寺燒香拜佛,她此次特意跑一趟就是為了告訴她一聲,提醒她帶些換洗衣物,畢竟還要在寺廟吃幾日齋。
言鈺笑著將張嬤嬤送走,暗道真是想要睡覺就有人來送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