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小帽的下人狠狠一拳轟擊在地面,嘶吼道:
“城主,少爺沒了,不僅是他,就連您請來的黃天師也被殺了。”
“你說什麼?”
張璇“騰”的一聲站了起來,不過忽然意識到自己沒穿褲子,又鑽進了被窩。
他對張愷一向溺愛,張家傳宗接代的責任都在張愷的肩膀上,說他死了,張璇怎麼能相信?
於是他開始緩慢的穿衣服,字正腔圓的問道:
“你把你說的話,再說一遍。”
“城主,少爺張愷被那來人用真氣射穿了腦門,而黃天師死無全屍,連屍體都找不到了。”
“混賬東西!”
張璇怒聲說道,茶杯被丟在地上摔得粉碎,身後的小美人被嚇得泣不成聲。
兒子死了,換做是誰都忍不了!
“來的人都是什麼來頭?”張璇又是問道。
下人吞吞吐吐的回答:“這個屬下也不清楚,只是知道帶頭的那個少年叫楚雲。”
尼瑪,丟人啊!
城主府都被人踢館“團滅”了,可我們連人家究竟是什麼背景都不知道。
“帶我過去。”
張璇拿起床頭那把兩百斤重的玄鐵重劍,唿扇唿扇的走出了房門。
可他不知道,楚雲已經在門口等著他了。
一見到張璇出來,楚雲便是肅然起敬,不愧是一城之主,滿頭白髮一定是為民操勞所致。
他當即十分客氣的說道:“張城主,你好啊!”
“好你麻痺!”
張璇立於門前,喘著粗氣,渾身上下的皮肉都在抖動,體內真氣亂竄。
楚雲確實有點過分,殺了人家兒子還裝作若無其事的打招呼,張璇暴跳如雷也算正常。
其實楚雲並不想滅了城主府,只要殺了黃天師,系統頒佈的任務便算是完成了。
他昨日在素心齋聽百姓議論張家的惡行,實在是忍無可忍,當官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賣紅薯。
而城主府的院內,還擺放著一塊石碑,上面寫著四段話:
爾俸爾祿,
民脂民膏,
小民易虐,
上天難欺。
這便是為官為學者應該曉得的道與理,只有五常修明,才可八面涵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