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這詛咒之物能夠從寒冰之中汲取力量然後不斷的維持詛咒狀態。
試問,如果是張揚來做局,他會怎麼選擇?
當然是第二種更持久,也更安全一些了。
畢竟,誰也不知道刑族人的天道什麼時候紊亂,什麼時候靈氣復甦,再加上各種條條框框的突發條件,所以詛咒之物就必須要精細還要傻大黑粗,抗揍耐~操作。
可是呢,在此時此刻,還遠遠沒有達到此地的最冷時節,也就是說寒冬臘月裡的三九天還沒有到來,所以白天的時候,氣溫只有零下二十幾度,晚上的時候氣溫也只有零下三十幾度而已。
這是很冷了,可是對必須需要吸收寒冷來維持運轉的詛咒之物來說這真是不過癮呀。
那麼在這種情況下,一根能夠散發出零下六七十度,不,接下來至少會散發出零下八十度左右的木矛又該是一塊多麼令人垂涎,令人髮指的紅燒肉啊!
畢竟,此地的村民雖然也能夠釋放阿魯之冰,但張揚在搜尋記憶之後,可以用自己的小表弟的弟弟來發誓,這些因為靈氣復甦而變得異常強大的村民們真的只是單純的傻大黑粗。
明明空有一身力量,卻無法有效準確的來利用。
所以他們是不會把阿魯之冰小心翼翼的,如寫給女神的情書那樣認真仔細的藏入一支被精緻切削出來的木矛之中,瞧瞧這寒冰力量是多麼均勻,多麼完美的滲透入這木矛的每一根線條和纖維之中啊,這是多麼動人的藝術品啊。
所以,張揚可以再次用他的小表弟的腳趾頭來發誓,如果這附近真的存在那詛咒之物的話,它大機率會希望獲得這支木矛,然後將其演化成一件新的詛咒之物的小號。
所以這才是張揚一通佈置的真相。
哎,慚愧慚愧,好久不挖坑了,手藝都有些生疏了呀。
眼瞅著那木矛四周都化成了一道道冰晶,張揚就悄悄後退至壁爐旁邊,這裡的木柴還在燃燒,巨大的熱量卻只能維持這附近很小一片區域的溫暖。
當然,張揚就絕對不會說他的另外一根,在入夜時做出來的阿瓦之火木矛此刻就插在壁爐裡,並不斷吸取積蓄力量。
而為了達到這個目的,張揚不得不動用了他今夜的第四個基礎巫言,阿巖之木,讓這支木矛在積蓄力量的同時,還能維持在不自爆的極限之內。
“來了!”
差不多是午夜時分,也是這一天之中最寒冷的時刻,一縷別緻的陰寒之氣息就從房間外面滲透進來,倘若不是昨晚張揚親自領會,他未必會能分辨出這股寒氣與外面的寒風有什麼區別。
所以只能說,細節決定一切啊。
張揚眯起眼睛,就像是在假寐。
事實上他也沒去看,這些邪門的詛咒之物都有著各種不同的,詭異的應激陷阱,一不小心就會中招,所以必須要像奶糖那樣,用充滿了激動與期待的心情,小心翼翼的呵護著。
短短几秒鐘,張揚就好像被凍僵了一樣,這是骨子裡的冷,從靈魂深處冒出來的冷,錯非他有主體意識在,這一刻他就已經嗝屁了。
經過昨夜的殺戮,這個詛咒之物果然是呈幾何級的變強了。
但,然並卵用。
因為不出張揚所料,那詛咒之物的目標就是那支即將達到崩潰臨界值的藝術品木矛,它要爆了。
那真是太可惜了。
所以為了不讓這件具有極大潛力的詛咒之物小號能不自爆,那詛咒之物就必須要進行某種力量過渡,以此來進行壓制。
在這一刻,雙方之間的距離是負的。
準確的說,那詛咒之物的主要力量就附著在那支木矛上。
“崩!”
某種聲音響起,就像是十二頭騾子在拼命拉動的十二騾弩箭,那支木矛不受控制的飛出房間,透過準確的角度洞穿了張揚預先挖出來的一個臉盆大的窟窿,畢竟他不希望有任何意外發生的。
然後這支木矛穩穩的落在了那一大垛澆上了動物油脂的木柴小山上。
幾乎是同時,張揚手中的第二支木矛同步飛出,積蓄了一晚上的阿瓦之火瞬間爆開,就像是大年三十晚上的絢麗焰火,在這寂靜的小山村裡炸響。
幾十米高的火焰瞬間吞沒一切。
張揚一眨不眨的盯著,畢竟他還預留著兩個基礎巫言以防意外呢。
但僅僅三秒過後,他就遺憾的搖搖頭。
這屆的敵人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