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有一夥難對付的劫匪,遊蕩於鄉間商道,威脅過往行人,馬里昂斯城的治安官已經發出懸賞,每抓捕或擊殺一名劫匪,賞金10第納爾。”
坐在村口大石頭上,張揚手裡抓著一張公文懸賞,臉色很古怪,他才佔領這座無名村子不到半天,治安官居然就發懸賞了?
這些倒也罷了,真正讓他憂心的,還是尾隨而來的追殺。
也不知道主體那邊是怎麼得罪了命運殘魂和死亡股東,但肯定不是一件小事就是了,所以他不能有半點的僥倖。
之前他是靠著血祭表弟這個天賦順利逃出馬里昂斯城,難道接下來要一直使用這個?
聽起來也不靠譜啊。
甚至,張揚深度懷疑,如果真的按照他最初的猜測,命運殘魂是為了扶持某人,那麼,總有一日,血祭表弟這個天賦也會成為他致命的絞索。
“所以,當斷不斷,反受其亂,我要捨棄這具身體。”
張揚從大石頭上跳下來,下方是整整五十名民兵,這是他從這個村子裡強制徵召出來的,依靠他那一雙拳頭,把數十個農夫打得雞飛狗跳,痛哭流涕,不得不服。
“過來!”
張揚隨手拿了一根木棍,叫了一個農夫出列,他要訓練這些傢伙怎樣戰鬥,至少是最基礎的戰鬥。
“啪!”
“抓穩你的武器。”
“挺胸!”
“下盤要穩!”
張揚像撥陀螺一樣調校著那臉色煞白的農夫,同時大聲指出一些基礎要領,嗯,應該能聽得懂吧。
“啪!”
一棍子把對面的農夫挑翻,張揚就叫來下一個,他這不止是在訓練,也是在尋找合適的苗子。
還別說,這五十個農夫和劫匪裡,真有幾個膽大且素質不錯的,尤其一個叫西奧的十七歲少年,那叫一個怒目奮發,勇氣可嘉。
在張揚故意相讓的情況下,甚至還打出了一套小連招,最後把張揚放倒在地,這場面瞬間歡聲如雷啊,差點就有一群農夫拿著叉子上來了。
有了這個開始,接下來的農夫們終於爆發了一丁點勇氣,至少敢和張揚單獨放對了。
就這樣操練了一整天,農夫們累得直吐舌頭,渾身上下都疼得要命,而張揚也同樣‘累’得不輕,在飽餐一頓,又灌了足足半桶啤酒後,這才躺在地上,鼾聲如雷。
而這個時候,白天裡被張揚給折騰出無窮火氣的農夫的眼睛就像是餓狼。
不過,終究沒有人敢上前動手。
就在張揚都替他們著急的時候,少年西奧出場了,他好似一個英雄,拎著短刀,在所有農夫的注視下,上前一個黑狼掏心,直接一刀子就砍到張揚胸口上。
鮮血飛濺,但根本不致命,張揚心裡嘆了口氣,一聲咆哮,一手捏住少年西奧的喉嚨,一手握著對方持刀的手,使勁向下按了按。
下一刻雙方進入膠著狀態,在周邊發愣的農夫們至此才醒悟過來,抓著各種石頭,叉子就衝上來,對著張揚的腦袋就是一陣亂砸。
根本沒人注意到張揚嘴角那一抹得意的奸笑。
他斷氣了,可少年西奧也同時被他掐死。
雙方的靈魂本來不可能有交集,但張揚的靈魂就算只有本體的百分之一,那又是何等強大,就算身體死了,他也能瞬間化作惡鬼的。
何況這一次他可是冤有頭,債有主,清清白白,從頭到尾都是自衛反擊。
所以,當少年西奧的靈魂因為窒息而從他那具身體裡飄蕩出來的一瞬間,張揚的靈魂就惡狠狠的咬上去,直接吞噬,然後順理成章的奪舍少年西奧的身體。
這個時候,農夫們總算是七手八腳的把西奧救下來,又是按胸,又是哭喊,於是張揚嗝的一聲,終於活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