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走了。”
“如果你走了,明天你們研討會上,就該討論你在水療室偷窺我玉體的事了。”
王子虛轉頭看她:“你就打算,用這個秘密一次又一次地吃我?”
“最後一次。這是最後一次,我發誓。”
安幼南舉起三根手指,說完,又用極小的聲音補充了一句:“吃你一輩子。”
“你說啥?”
“咳,沒啥,真是最後一次。”
王子虛知道她沒誠意,可又不能拿她怎麼樣,除非衝破她的身體包圍圈,奪門而出——
那樣的話,明天的研討會上,就該討論他給安幼南一記過肩摔,導致她肩膀脫臼了。
安幼南露出得逞的笑容,跟王子虛回到房間,反身關上了門,隨後嫣然一笑:
“我1萬2一瓶的酒還沒喝完呢,反正你回家發愁也是愁,不如跟我一起喝完它,咱們就真的一拍兩散,如何?”
王子虛想了想,伸出手腕看了眼表,然後在沙發上坐下來。
“我在文曖做語療,收費標準是每小時兩百,我線下按照每小時五百收你錢,同意的話,我可以當你陪聊。”
安幼南在瞪了他8秒後,“噗嗤”笑出聲:
“這也太便宜了吧?你只管給我上一千的套餐!”
王子虛沒答應也沒說不答應,安幼南按著裙子在他旁邊坐下,幫他斟了酒。王子虛接受了,這就是答應了。
輕輕碰杯後,王子虛說:“你先開始還是我先開始?”
“哪有讓女生先開始的?肯定是男的想招破冰啊。”
“在文曖軟體裡,從來都是女的先跟我打招呼。”
“嘖。我給了錢的,你稍微多提供我一點情緒價值行嗎?我也是要面子的,好歹、好歹我多少算個富婆吧?”
王子虛俯下身子,雙眼緊盯著她,兩根手指伸出來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看著我。”
“這手法有點太老套了吧?”安幼南雖然吐槽,但還是跟他對視。
“你從我眼睛裡看到了什麼?”
“深情?睏意?眼屎?”
事實上,她說的這些一概沒有。
“我眼睛裡是你的倒影,”王子虛說,“但是我眼睛裡沒有富婆。”
安幼南眨了眨眼。沒聽懂。
“‘當主人試圖透過奴隸的眼睛確認自己的權力時,得到的不是真實的承認,而是扮演的順從。’”
安幼南說:“我是主人,你是奴隸?”
王子虛說:“身份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你希望透過我的眼睛看到一個富婆,那麼無異於我擁有了你的否定權。你便失去了自由的靈魂。”
安幼南指著自己的鼻子:“所以,如果我是富婆,那麼,我就沒有自由的靈魂?”
王子虛說:“如果我眼睛裡一開始就不存在富婆,你就擁有自由的靈魂了。所以自由地飛吧。我這裡沒富婆。”
安幼南眨了眨眼:“這是誰的理論?”
“黑格爾。”
“這小子跟富婆有私仇吧?”
“這小子娶了個比他小20歲的富婆。”
“這小子真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