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會這樣?”
“因為他們只一味壓榨啊。名聲這東西,看似虛無縹緲,實際上也是一種資源,過度開採,是會採沒的。訊易總是喜歡把名氣過度變現,最後就是這種結果。反正嘛,名人、網紅們那麼多,消耗不完的,一個不行找下一個就是了,對吧?”
王子虛沉思了一會兒,問:“那,為什麼還會有人願意給他們打工呢?”
“因為他們給得是真多。”
王子虛來了興趣,小聲問:“那他們打算給小王子多少?”
寧春宴伸出五根手指:“五百萬簽約費,一簽5年,年薪50萬起,商業籤售、演講、走穴出場費一場20萬,綜藝另算,圖書包製作包出版,版稅分成跟處女作一致,免費營銷推廣,等等。”
她說完,薩特在背後吶喊了起來:“答應她!答應她!”
小王子不耐煩地推開他:“吵什麼?竭澤而漁的!”
“就算是竭澤而漁,那也能漁到夠一輩子吃的魚!我們吭哧吭哧努力到現在,才存了多少錢?90萬,還有80萬打給寧春宴辦雜誌了。要是簽了這個,直接財富自由了操的!”
小王子皺眉:“500萬,聽起來也不多。”
“我可以跟你說,這500萬簽約費只不過是這筆交易當中的一部分,而且不是最大的一部分。走穴出場費20萬,那走10次穴就是200萬,我一個星期走一次,一年就是960萬,發財啦!”
“照你這種走法,半年就糊了。”
“半年也有480萬!”薩特拍起手來,“答應她!答應她!”
王子虛翻了個白眼:“答應個毛線啊,你說的這些,全都建立在要暴露自己身份的基礎上。走穴不得露臉嗎?”
薩特一愣:“那露啊?”
“嗯?”
“為什麼不能暴露自己是小王子?”薩特說,“有什麼必然的理由嗎?中國不是有句話嗎?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瞞了這麼久,遲早得跨出這一步的吧?”
小王子沉吟道:“其實,我也不太理解為什麼。為什麼呢?”
王子虛陷入沉默,正在此時,背後傳來一個熟悉又欠揍的呼喊聲:
“小王子老師!”
聽到這聲呼喚,王子虛和寧春宴同時猛然回頭。
就這麼一瞬間,他從寧春宴眼睛裡讀出了驚訝、興奮、迷茫、驚喜等等神色。而他剛剛揮發掉的冷汗,又重新從背後冒了出來,被風一鼓,襯衫貼上去,一瞬間冰涼,激得面板上滿是雞皮疙瘩。
迎面走來的是三個人,迷途信者在中間高高揮著手,程醒和無罪詩人站在兩邊。信者一臉雀躍,恨不得小跳著過來跟他打招呼。
在看到寧春宴的一瞬間,詩人指呈拳稜,對準信者的肋骨縫隙,狠狠地給了一擊。
“小……”
信者彎下腰去,聲音如同殺雞一般戛然而止。
程醒若無其事地笑著走過來,打招呼:“王編輯,你好。”
“你好你好。”王子虛也儘量神色如常地跟他打招呼。
寧春宴看了看程醒,又看了看王子虛,有些疑惑道:“你們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你忘記了?上次搞南大聯誼,我們就見過面了,那次你參加沒?哦,你好像沒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