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可竹漆黑的眸子閃爍出異樣光澤,她什麼也沒說,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
她拜讀過《失空斬》。她原本以為,《新賞》雜誌刊登了小王子的作品,陸清璇這個臨時編輯身在其中(甚至就坐在王子虛本人旁邊),應該也是知情人士。
但看她的表現,似乎是完全不知情。
一個人呆在如此狂熱的環境中,究竟要多有定力,才能瞞得住自己就是小王子的事實?
她越想越覺得,小王子此人堅韌得可怕。
同時,她也很好奇,當小王子身份暴露的那一天,到底會是什麼景象。想到這裡,杜可竹的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在不解的目光中,她飄然而去。
……
第二天。
研究生筆試日。
《新賞》雜誌社內,冷冷清清。
寧春宴問:“今天是考試日。”
“嗯。”陳青蘿哼了一聲。
“小王和小刁都考試去了。”
“嗯。”
“小陸去監考去了。”
“唔。”
“我們是不是該再招幾個人了?”
“招。”陳青蘿言簡意賅。
但這塞不住寧春宴的嘴。她又說:“你說是不是去看看他們?”
“不去。”
寧春宴說:“我的意思是去打打氣,要是王子虛沒考上怎麼辦?”
“要是沒考上,就把他給辭了吧。丟不起這個人。”
寧春宴花容失色道:“他可是給我投了80萬的,我怎麼敢辭他?”
“還給他。”
“我哪有錢!”
“想辦法。”陳青蘿說,“總之如果他要是沒考上,就不跟他玩了,必須辭而退之,丟不起這個人。”
說完,她用筆在稿紙上畫了一個大大的叉。
石漱秋收了筆,將筆記本還給眼前妹子,接著做拉伸。
室友夾著雙臂跑過來:“老石,今天據說是研究生考試日。”
“知道啊,怎麼了?”
“腸哥不是今天考試?”
石漱秋聽完一笑。
“腸哥”是他們給王子虛起的外號。因為那天在席間王子虛用十來個對子把石漱秋給喝趴了,他們就叫他“對穿腸”,時間久了便簡化成了“腸哥”。
“他考試又怎麼了?”
“我可以去查查他們考室監考老師是誰,說不定能打聲招呼,讓盯緊點。”
“得了吧。”石漱秋說,“就算你不說,考官就不盯了?”
“這不是防止腸哥作弊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