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虛不答。
好在住處離南大不算遠,車程不到20分鐘。他把車停在校外,剛開啟車門,一輛載人電動車就從車門邊呼嘯而過,車上撂下來一句話擱在風中:
“哥們兒你擋著報刊亭進貨了!”
王子虛還沒確定這話是不是說給自己的,但路邊確實有一座報刊亭無疑。一轉頭,看到一群學生朝這邊洶洶而來,為首一人,竟然是趙沛霖。
趙沛霖第一時間還沒看到王子虛,他擼起袖子,流裡流氣的,指著那報刊亭老闆道:
“說好給我們中文系留一批,怎麼一冊都不留?我告訴你你要失去我這個老顧客了!你這樣做生意是不能長久的!”
老闆說:“學生娃你消消氣,我就算做不長久,我也已經做了10年了。你們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沒有就是沒有,賣得太快,我留不住啊!”
趙沛霖帶著的五六個學生都是男生,血氣方剛的,一聽都嚷嚷起來,分貝大了起來,頓時場面有點失控。
王子虛上前拍了拍趙沛霖的肩膀,他一回頭,頓時喜笑顏開:
“嘿,王子虛!好久不見,你來的正好!……”
他正說話間,葉瀾抱著奶茶往王子虛身旁一站,趙沛霖當場變啞巴,嘴唇一張一合發不出聲音,盯著葉瀾直哆嗦。
葉瀾櫻唇粉嫩香腮似雪明眸皓齒,穿著露鎖骨的吊帶甚是清涼,再加上成熟氣質能對少男造成成噸殺傷力。她一臉奇怪地望向王子虛問道:
“你朋友怎麼了?”
“他被你震住了。”
趙沛霖把王子虛拉到一邊:“有這樣的資源怎麼不早介紹啊?”
王子虛說:“別想了,你把握不住。”
說罷,他又問:“你剛才說我來得正好,你們這是幹嘛啊這是?”
“對對對,你來得正好,”趙沛霖說,“你不是《新賞》雜誌社的員工嗎?你有內部渠道,能不能給我帶幾本創刊雜誌?要新的那種。”
趙沛霖話音剛落,原本圍在報刊亭的幾個學生又圍到王子虛身邊來了。
“有內部員工?老趙你怎麼不早說啊?”
“給我也帶幾本,好多人都找我要!”
“我已經誇下海口給女朋友弄一冊了,看在同學的份上,拉兄弟一把!”
王子虛給他們的熱情潑了一盆涼水:“首先,我不是內部員工。”
頓了頓,他說:“我是責編。”
說完,群情更加激憤,他又說:“可就算我是責編,我也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我這個月在家複習,壓根沒來過雜誌社,我也是剛知道《新賞》雜誌創刊號剛發了。”
他說完,一群學生頓時大感失望,趙沛霖更是很傷人地說:“要你何用?”
“到底怎麼了這是?怎麼還搶上了?”王子虛問。
趙沛霖說:“你難道當真不知道?”
“知道什麼?”
《新賞》雜誌在網上爆火了。
準確的說,不是雜誌爆火了,是小王子的首篇爆火了。
訊息是一週前洩露的,雜誌是5天前發行的。因此很多人提前知道,小王子的首篇將在《新賞》雜誌首次刊登。很多人都在蹲點。
對於大家來說不管是小王子的粉絲還是黑子,像這種事情都算是盛況空前。
畢竟小王子從來沒有寫過。他寫的東西即使冠以“情書”之名,在大眾眼裡更像是一種“類文學”。所以有種言論甚囂塵上:小王子其實沒有寫正兒八經文學的實力。
現在人家寫了一篇正兒八經的出來,而且還在正兒八經的雜誌上由陳青蘿和寧春宴兩位正兒八經的才女聯袂推出,這件事的出圈程度就和鄭重其事的程度並駕齊驅了。
有關注就有熱度,有熱度就有媒體。網上幾個小編把套路話一編就是病毒式傳播,小媒體開槍炒熱話題後大媒體入場,大媒體入場後小媒體又跟進,很快各路訊息紛紛從朋友圈外溢,搞得全世界人盡皆知小王子寫了。
於是乎《新賞》雜誌就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