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虛振奮起精神:“出版社那邊怎麼了?”
王子虛跟著黃達走了,葉瀾用狐疑的目光打量著他的背影,轉頭問左子良:
“他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
“他怎麼感覺精神狀態不太對?”
“這你都能看出來?”
“只要長了眼睛就能看出來好吧?”
左子良光頭下頗有壓迫力的面孔居然難得浮現出了猶豫的神色。他此時就像個想要徹底躺平的經紀人,想要透露給媒體有關明星的驚天大秘密,但最終還是選擇了打官腔。
“他老婆走了。”
“什麼?他老婆走了?走哪兒去了?”葉瀾瞪眼。
左子良說:“你小聲點。他老婆不是走哪兒去了,就是走了,下落不明,告別了。”
葉瀾瞠目結舌,隨後又問:“他們吵架啦?”
“不知道。”左子良說,“他自己說沒吵。而且看來不只是吵架那麼簡單。”
葉瀾把他拉到辦公室,拍著沙發說:“坐下說坐下說,詳細說說到底什麼情況?”
左子良說:“都已經開始直播了,最後要改簽約合同,這麼重大的事情,哪管得了這個?”
葉瀾說:“那又不關你的事,都已經安排好的既定事項,照著做就行。”
左子良說,我得盯反饋啊。
說是這麼說,但他還是把這事簡明扼要地跟葉瀾說了一遍。最後叮囑她千萬不要透露出去。
葉瀾聽完唏噓不已。然後說我怎麼會透露出去?這種事情肯定不能跟任何人說啊。說罷,她跑去找王子虛。
文曖最近正在忙一件大事。
自從文曖俱樂部成立後,文曖app的流水節節攀升,這是王子虛訓練出來的指令碼的功勞,但指令碼也流到了對家,輕言也開始模仿這種模式。
針對輕言的卑鄙招數,王子虛想到一個更卑鄙的反制措施。準備了半個月,今天就是收網之日。
如果措施成功,目前文曖的所有堵點都會全部疏通,語療員不足的問題也將盡數解決。
王子虛坐在辦公室看報表,葉瀾跑過來說:“王子虛,怎麼回事啊,我聽左子良說,你老婆跑了?”
“老婆跑了”這個說法有點刺痛他。王子虛抬頭欲言又止:“我現在很忙。”
葉瀾說:“我不煩你,我就問一個事:那你現在豈不是沒有老婆了?你以後怎麼辦呀?”
她是在關心他,但聽在王子虛耳裡,卻好似幸災樂禍。王子虛懶得理她,轉過椅子繼續看資料。
葉瀾在他身後大聲唏噓嘖嘖稱奇,很是感嘆了一陣子,接著又跑出去,掏出手機給寧春宴發微信:
【寧才女,你最近見過王子虛沒?】
沒過多久寧春宴就回訊息了:【見過啊,今天才見過。】
【你有沒有發現他很奇怪?】
【他不是一直都很奇怪嗎?】
葉瀾想了想,笑了,笑完又覺得自己笑得不應該,她的好朋友王子虛現在正在遭受痛苦的煎熬,她不應該笑。
她在手機上輸入:【確實一直很怪。但看來你還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就剛剛,他身上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