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春宴連忙說:“不是,小王子只是簡稱,他的賬號暱稱的全名叫,小王子倒拔猴麵包樹。”
“叫什麼?”陳青蘿揚起眉毛。
“小王子倒拔猴麵包樹。”
陳青蘿身形一陣晃動,捂住嘴,轉身揹著身子朝向所有人,肩膀不住顫抖。
“……噗,呼呼、呼呼……”
王子虛有十多年沒有看到這麼情緒化的陳青蘿了。
她在跟自己做著高強度對抗,努力讓自己不要笑出來,但她那雙彎成月牙的眼睛出賣了她,雙頰也變得粉紅。
寧春宴瞪眼看她:“你笑什麼?不會是被小王子倒拔猴麵包樹給戳中笑點了吧?”
陳青蘿的肩膀抖得更兇了。
“啊?真的有人會被這個暱稱戳笑點啊?你笑點真的好怪。”
陳青蘿笑個不停,都沒辦法反駁她,寧春宴跑過去看她正臉,並且開始使壞:
“不就是小王子倒拔猴麵包樹嗎?小王子倒拔猴麵包樹很好笑嗎?小王子就不能倒拔猴麵包樹了嗎?”
陳青蘿“嚶”的一聲蹲了下來,把臉埋進了手掌,發出類似貓咪的聲音。
王子虛又感覺心情大好。
小王子倒拔猴麵包樹這個名字是怎麼想出來的?太棒了。至少我在起名這方面很有才華嘛!
差不多到了時間,他們送鍾教授去車站。一路上鍾教授都在訴說作家應有的文學堅持。
王子虛一開始擔心跟鍾教授相處不好,人家身份地位資歷擺在這裡。但交流下來,除了對文學意見不一致,他倒沒有架子。
可能讀書多了之後,人也變得廣博寬容。鍾教授沒有自居權威,像是個可愛的小老頭,即使意見不一致,也能相處融洽。
到了高鐵站,離別之際,趙沛霖跟他講了不少有用的。
比如研究生報名一般是在九月底,初試緊隨其後不久,滿打滿算,他只剩下三個多月的複習時間。
到了三十歲,體力和腦力有所下降,跟一幫年輕人同臺競爭,還未必能考上。如果考不上,現在說的這些都屬於提前開香檳,什麼師兄師弟的,全白搭。
趙沛霖說要給他提供複習資料和筆記,他考研時準備的那些資料、筆記,各類教材教輔,統統送給他,不管是他去拿也好寄給他也好,隨他方便。
王子虛連連感謝。
送走鍾教授後,寧春宴問道:“那,接下來你有何打算?”
王子虛說:“我跟一個朋友約了見面,然後打算回家帶老婆吃頓好的。”
“我沒問你,我問青蘿。”
陳青蘿在為小王子和猴麵包樹的事笑過後心情陽光了一陣,現在不知為何又悶悶不樂起來,聲音低沉地說:
“我要回家躺著。”
寧春宴語氣格外溫柔:“青蘿,那不算安排,只能算無奈。”
“那我除了無奈,沒有其他安排。”
寧春宴給了她一個愛的抱抱:“太可憐了,跟我回家吧,我讓我媽給伱做好吃的。”
“我不要。”陳青蘿說完,又補了一句,“飯點再叫我。”
“你有點過分嗷!”
王子虛在一旁默默聽著,想到陳青蘿一個人躺在自己家裡,突然莫名感到十分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