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武有力的櫻醬說:“那我來說吧,我江大文學系研究生在讀。我的創作經歷的話,除了語療,我寫過更多的其實是論文。閱讀量方面,這書架上的書我剛才掃了一眼,70%都看過,剩下的也都聽說過。順便一提,江大是985。”
他說完,王子虛感覺自己矮了一截。不過好訊息是,他發現信者也矮了一截,於是心中產生了些許寬慰。
詩人嚼著口香糖說:“你985研究生來寫指令碼?”
氣壯山河的櫻醬說:“寫指令碼怎麼了?像這樣既能賺錢又能獲得滿足感的工作可不多!或者說,絕無僅有!”
詩人說:“你可以去做牛郎啊。”
五大三粗的櫻醬說:“你以為我沒試過?”
“啊?”
“來線下真實容易被逮到,逮到就全毀了,我還打算留校呢。”
信者說:“你是研究生?你不會是體育生吧?”
銅澆鐵鑄的櫻醬扭頭看他:“你見過哪個體育生跑去考研究生的?”
“蘇炳添。”
“敗給你了。我倒是想。健身是愛好,不是工作。”
王子虛看向粉色頭髮的詩人:“到你了。”
她語速很快:“我是南大的。讀大一。我的筆名有冷夜長風、曲水袖、慕容盈、非天子……嗯,大概就這幾個了,可能還有一些小平臺的,記不得了。”
旁邊眾人都掏出手機開始查,信者率先叫出聲:“我去!十萬粉大V!”
櫻醬說:“你查的是誰?我查的非天子,說是紅袖鑽石作者說是,一百萬字的書有兩本。”
“我查的是慕容盈。我去,你知道嗎?而且她還是情感博主。”
程醒表現得還算沉著冷靜:“我聽說過冷夜長風和非天子的名字,都是知名女頻網文作者,沒想到,居然是同一個人……”
王子虛問:“你為什麼要開馬甲?”
詩人嚼了會兒口香糖,說:“想開就開咯,沒什麼特別的理由。”
頓了頓,她又說:“因為我想寫的幾本書風格不一樣,我想區分一下,另外也不想把老讀者帶到新坑去。”
王子虛點了點頭,在場其他人都窒息了。沉默了好一會兒,櫻醬才開口說:
“你不也是985的嗎?你剛才還說我們!”
信者也回過味來:“是啊!你985的怎麼還跑來寫指令碼啊?而且你還是個女的!你當語療員的時候是什麼心態啊到底?”
詩人甩了甩頭髮:“所以我那只是單純好奇啊,我以為我挺無聊了,沒想到還有人跟我一樣無聊。我就問問你們的感想唄。
“還有,站在我的角度,我覺得你們都不懂女性,你們語療的方法在我看來,挺粗糙的。只有女人才懂得怎麼撩女人。”
信者和櫻醬多少有點不服氣。能夠將語療做到一定成績的,心裡多少都有傲氣,但是詩人的履歷太過強悍,光是隨便一講,就給了他們極大壓迫感,讓人不得不服。
搞文學的經常吵架,吵到最後,總是靠成績說話。面對詩人這樣的對手,就讓人無從下手——她不管在語療上、學歷上、還是文學上,都無可挑剔。
天才少女無懈可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