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新安鎮,並非只有王氏一族開發。姻親聯盟家族,在這一次開荒之中也是出了大力。因此,按照事先約定,付出和功勳最大的王氏,佔據六成的地盤。
其餘各世家,總計佔據四成的地盤。
各大家族哪怕是姻親關係,也是秉承著親兄弟明算賬的傳統。在新安鎮的繪測地圖上,也都早早地圈定好了各自的地盤,並且實打實地在官府登記造冊。
大乾律法規定,不管世家怎麼開拓域外,但是名義上依舊是屬於大乾的國土。必須設立鎮守府,並有城守府派遣鎮守使鎮守當地。
而王守哲也提出了要求,鎮守府由鎮子的建造工作屬於官府,並且要依靠在守哲關之後,幾乎是相連在了一起。
這也是王守哲避免宙軒關當年的慘案重現的一個手段。
好在這一屆的城守大人魏文勳,基本上已經算是直接躺平了,對於王氏提出的種種要求,只要在合法的情況下無不應允。
早在數年之前,便在守哲關後動工建造鎮守府,如今的鎮守府已經落成。同時,新安鎮鎮子,也已經形成了雛形。
這一日。
魏文勳親自送鎮守使和一干隨從人員,來新安鎮上任。
而王守哲恰逢晉級天人境成功,閉關太久了,順便出面透透氣。因此,親自到了新安鎮鎮守府去見一見新上任的鎮守使。
說起來,鎮守使在王氏的地盤上,向來是最沒存在感的官員。
倒不是說王氏特地打壓鎮守使之類。
只是如今的王氏實在太強大了,強大到一個小小的鎮守使只能仰望的程度。因此,作為王氏地盤的鎮守使,只能主動老實地臥著,凡事都聽王氏的意見。
也正是因此,平安鎮目前這一屆的“鎮守使大人”,王守哲需要靜下心來思考一番,才能想起對方的名字和樣貌。
“啊喲,守哲家主。”城守大人魏文勳一見到王守哲杵在鎮守府門口,當即臉皮一抖,急忙主動快步上前道,“新安鎮鎮守使上任,豈敢勞煩守哲家主親來?”
“哪裡哪裡,鎮守使大人乃是一方鎮守,以後少不得要鎮守大人照拂一番王氏。”王守哲客氣了一句,轉移話題說,“對了,聽說城守大人您要高升了?恭喜魏城守。”
“豈敢豈敢,魏某是全仰仗守哲家主立下功勳無數,才有如今這份功績。”魏文勳謙遜客套之餘,心中也是感慨萬分。
想當初他剛來長寧衛時,還滿懷著一腔熱血,發誓要好好幹出一番成績來。卻不料,這長寧衛局勢異常惡劣,各大世家結成姻親聯盟,並且以王氏為馬首是瞻。
令他這個堂堂城守大人,直接成了一個擺設。在此期間,他也曾經抗爭過,努力過,卻始終被王氏壓的死死的。
到了最後十幾年任期,他再也無力與一手遮天的王氏爭鬥,然後便老實地躺了。
這一趟,倒是給他趟出了不少功績。
什麼經濟水平發展名列全郡前茅,年收稅額更是達到除郡城外的第一……甚至,王氏不甘寂寞的大開荒,給長寧衛一下子開出了一片巨大的國土來……
這筆官府功績,自然又是落到了魏文勳頭上。
這讓魏文勳在不經意間,直接躺成了人生贏家。憑著拿到手軟的資源功績鎮壓了無數競爭對手,調動到了郡城的好位置上,未來一輩子前途無量。
現在細細想來,他都覺得唏噓不已。
“守哲家主,這位便是咱們新安鎮鎮守府,新上任的鎮守使。”魏文勳說話間,身後人群分開,從中走出一個俊朗的武將般男子。
他朝王守哲拱手道:“新安鎮鎮守使王守廉,拜見家主。”
守廉?
便是連王守哲都微微一錯愕,沒想到魏文勳竟然將王守廉委任成了鎮守使……好吧,這幾乎算是代表著城守府徹底放棄了對新安鎮的監管……
沒想到私底下向來對王氏頗有怨念微詞的魏文勳,升任之前,竟然還給王氏送了一份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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