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罷。”曹幼卿淡然地說道,“其實那位的壽元並不是什麼天大秘密,很多耳聰目明的家族,或多或少都感覺到了暗潮的湧動。只不過,但凡老牌世家都是狡猾的狐狸,如今之所以一個個裝聾作啞。一來是局勢不明,二來是待價而沽。”
“那姑姑和咱們曹氏,這麼早參與其中……”曹麗娜隱隱有些擔憂道,“會否給家族造成危險?”
“無妨。”曹幼卿自信地說道,“我本就是聖地之人,干係不到家族身上。何況,老祖宗也早就有所佈置。”
“何況乎,我家公子是何等驚才絕豔之輩,連他都願意出力力挺的那一位,豈會勝算不高?”曹幼卿眼眸中露出了痴迷而狂熱之色,“我等只需要依計行事,徐徐圖謀便行。你與學叡能不能掌控錢氏,不過是天下大計中的一個小小籌碼而已。麗娜,我也是為了你們母子兩個,才向公子提出了這個計劃。”
“你可莫要讓我失望!”
曹麗娜一激靈,她一下子明白了,九姑奶奶和她後面那些人的棋盤太大了。錢氏這顆棋子即便丟了,也便是丟了而已,至多略微惋惜一句而已。
可是,能不能在未來掌控錢氏,對她們母子兩人而言,卻已經是全部。她不甘心,自己只是一個聯姻工具,等嫡長子錢學翰一上位她就會被邊緣化。
她也不甘心自己的兒子,未來只是錢氏的眾多長老之一。
“九姑奶奶,我明白了。”曹麗娜眼眸中露出了一絲狠辣之色,“只要您與公子,肯大力扶持學叡,這條路,我這個做母親的會幫他鋪平!”
曹幼卿讚賞地看著曹麗娜:“真不愧是我曹氏之女,此等魄力有咱們老祖之風。入局早雖然風險大,但是收益也更大。希望未來,錢氏在學叡的手中能更進兩步。至於支援,有我在,怎會虧待你和學叡?”
“多謝九姑奶奶指點。”曹麗娜喜上眉梢,盈盈一禮後便告退而去,心頭火一般的熾熱。
……
依舊是隴左郡城。
天元丹坊。
這是隴左郡最負盛名的丹坊,據說後臺背景深不可測。
最近隴左郡發生了很多大事,其中丹鼎上人受天元丹坊的聘請,成為了天元丹坊的供奉,自然是惹出了一陣風波與熱議。
而丹鼎上人對外公佈的理由是,他需要教導新收的弟子,才會藉助天元丹坊這個環境。
此外。
如今隴左郡熱議話題便是守達商行分行的靈禽飛輦,如今普通人只要肯花一點點乾金,便能享用學宮核心和親傳,還有世家大族身份尊貴者才能使用的飛輦了。
只是多數人不知道,如今守達商行與錢氏商行之間,暗中已經開始角逐較勁了起來。
天元丹坊之中。
英俊帥氣的王守業,正在與一臉福相的錢學富,互相大眼瞪著小眼。
“守業啊,我是萬萬沒想到。”錢學富一臉感慨道,“原本以為你我之間,不會因為家族業務競爭和摩擦之故而翻臉。卻不曾想,最終竟然依舊走到了勢同水火的一步。命運多舛,造化弄人。”
“呃……”王守業一臉無辜看道,“我們何時勢同水火了?師兄……”
“莫要叫我師兄!”錢學富一臉悲憤莫名道,“若你還當我師兄,明明知道我仰慕谷學姐,卻還要與她喝茶論道,談古論今?”
“師兄,我與谷學姐之間是清白的。”王守業大喊冤枉,“就是談論了一些家族業務,而且我已經有媳婦了。”
錢學富一下子來了精神,拉著王守業說:“兄弟終歸還是兄弟,豈能因為區區一些小事而鬧矛盾呢?對了,谷學姐都和你談了些什麼?”
“業務!”王守業搖頭說,“不過,谷學姐好像對我四哥很有意思。”
“啥?”錢學富搖搖欲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