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話又說了回來。
這王璃慈的血脈天賦真是強大,到了紫府學宮去,恐怕某位上人的親傳弟子是跑不了了。
如此真可算是平步青雲。未來前途不可限量。
剩餘兩位姑娘,到是依舊在暗中琢磨,沒有著急表態。
別看王珞秋一副很中二的模樣。
但是這個孩子意志向來十分堅定,她要走什麼路清清楚楚。要讓她去學宮,必須有吸引她的東西才行。
至於王珞靜,那就更不用說了。
這孩子自小心思細膩,想法很多。很多時候,便是連王守哲,都不知道她內心到底在想什麼?
只見王珞靜略作沉吟道:“萱芙老祖,您一直說學宮有多好多好。可是當年我們王氏遭受大難時。也沒見學宮對我們家族有什麼幫助。也沒見那些學姐學弟們,前來幫忙。”
“反而是我們瓏煙老祖宗,還得放棄了學宮核心弟子身份,才能回到家族鎮守。”
“倘若如此,我不想加入學宮。我怕到時候,四哥哥遇到什麼危險,學宮不讓我回來。”
王珞靜不緊不慢地說道,顯然她最在意的便是她四哥哥。
“你這孩子,怕是對學宮有什麼誤會。”萱芙老祖解釋說,“首先學宮是必然不贊成弟子們,整日參與到家族爭鬥之中。畢竟學宮成立的初衷,以及大力培養弟子的目的,是以發展和庇佑整個人類命運為主旨。”
“若是每個弟子,整日都將心思放在家族與家族之間的爭鬥上,那整個隴左郡豈非亂了套。”
“畢竟一些強大的家族,在學宮中都有自己的血脈族人。這些族人若是彼此拉幫結派,積極參與進家族爭鬥之中,那學宮還如何維持?由此,學宮最忌諱的便是學生參與到家族爭鬥之中,尤其是參與進旁人家族爭鬥。”
“其次,學宮並不禁止弟子們,給家族一些力所能及的幫助。例如我,這些年來便給柳氏帶來了巨大的好處。若是弟子的家族遇到危機,或是不公平的待遇,自然可請師長進行居中調停。”
“只是王氏當年的大災,發生的太過突然。而瓏煙表姐又是報仇心切,根本沒與師長仔細商量此事,便匆匆回來處置。還因此而身受重傷,一直滯留於家族之中不曾回到學宮報到。”
此時,瓏煙老祖淡淡地說道:“當年便商量了又如何,此事還有調停餘地嗎?”
也是,當年這事本就無調停餘地了。
必然是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的局面。
而且對方做的隱秘和周全,事後連調查都難以調查。
“既然話說到這份上。”王守哲也是沉吟不已道,此事說來非常蹊蹺,據我一直以來的推算和調查。劉趙兩氏背後,極有可能還有暗中指使者。而最大嫌疑人,便是長寧衛那兩個天人世家。”
“只是有一點,我一直不曾明白。為何那天人世家最終沒有趕盡殺絕?沒有繼續出手對付我們?”
若是按照王守哲的做法,既然要做壞事了,那便不會只做一半便扔在那裡。
“關於此事,我倒知道一二。”瓏煙老祖說道,“想當初,我族出現大災後,宙博老祖也曾經南下奔走過。估計是他的奔走和撐腰,讓那幕後指使者心生出些許忌憚。而我們當時家族也已經沒落,便沒再趕盡殺絕,而是任由劉趙兩氏慢慢擠壓。”
宙博老祖?
王守哲倒是聽說過此人,他是宙軒老祖的族兄,隴左王氏的嫡脈。據說,宙博老祖如今已經是天人境了。
只是沒想到,當初之事其中竟然還有如此隱情?
隴左王氏和平安王氏如今的聯絡,已經非常微弱,往往數年都不曾有通訊。
也就是在前幾年,日子好過些的時候,瓏煙老祖才與王守哲提起此事,說是平安王氏,其實當年也承不少隴左王氏的情。
當時家族最困難的時候,每一年過年前,家族都會收到隴左王氏寄來的一些資源。
有靈米、小培元丹、零肉等等。雖然數量不多,合起來也就一兩百乾金。
但這畢竟也是一份雪中送炭的恩情,而且還持續了二十多年。
“當年隴左王氏的日子也不好過。”瓏煙老祖如是說道,“當時他們正值天人交替之時,資源本就匱乏。家族著實拿不出培養第二個天人境的資源,否則當年宙軒老祖也不會分家出來自己發展。”
這些資源,還是宙博老祖想辦法省出來的。
“不太對勁。”王守哲皺眉說道,“我記得宙博老祖,當年不過是靈臺境後期。而隴左王氏本身處在衰落之中,天人交替都未必能完成,幕後指使者恐怕給不了這面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