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王氏大婦一旦爆發起來,連他都感到隱隱顫悸。她未來的前途之廣闊,恐怕難以想象。
如今東港陳氏的最大戰略計劃,便是牢牢抱住平安王氏的大腿。
與此同時,偏廳的廂房之內。
王宗昌被綁架了床上,他面容扭曲,雙眼散發著猩紅而暴戾的氣息,心臟跳動速度極快。血脈賁張之間,血管有些隨時爆裂的感覺。
王守哲的青色玄氣在他體內遊走,幫他安撫著不斷受損的血脈血管。他的眉頭緊皺,王宗昌的脊椎骨中,藏著一條血蠱模樣的東西。
之前儒鴻老祖已經盡力壓制,卻無法將它驅逐出來。
而且一旦失去壓制,它便又會活泛了起來。不知道在向外散發著什麼東西,讓王宗昌的血脈沸騰不已。
若非王守哲的青色玄氣,擁有強大的治癒能力,王宗昌恐怕已經爆體而亡了。
而王守哲能做的,僅僅是幫他維持住生命。
王璃瑤王宗安兩個娃回來,一下子也變得非常乖巧,默默的替王宗昌祝福著。
又是半天功夫過去了。
還在長寧衛坐鎮賑災的房佑安,被王守哲派人請了回來。他進來對王宗昌略一檢查,又聽著家將敘述了當時的事情。
頓時他的臉色變得凝重至極,沉聲說道:“暫且不提百島衛為何出現陰煞邪道。只說這血蠱,應當是大名鼎鼎的嫁衣血蠱。”
“嫁衣血蠱?”
王守哲繼續施展著青色玄氣,幫王宗昌維持的生命。同時,還在他嘴裡塞了一片長生樹樹葉。那樹葉有著強大的治癒能力,減輕了王守哲的負擔,
“嫁衣血蠱是神武皇朝的某個激進組織,研發出來增強血脈的邪術。”房佑安沉重的說道,“他們將血蠱植入了幼年期的兇獸體內,隨著迅速的成長,嫁衣血蠱會不斷吞噬它的血脈精華。直到兇獸成年後便是它的死期。”
“隨後他們又將嫁衣血蠱取出,植入人類體內的脊柱之中。藉著骨髓造血之能,將兇獸的血脈精華不斷注入人體之內,從而達成將兇獸血脈移植給人類的目的。”
隨著房佑安的娓娓道來,王守哲也是倒吸了一口冷氣。那個十萬年前滅亡的神武皇朝,好像還真的十分牛掰,這明顯是基因移植技術啊。
“其實我也理解,人類想要變強大的原因。那個組織想將人類,個個都變成天驕。”房佑安說道,“但是嫁衣血蠱太過兇殘,有違天道。咱們學宮兩百多年前也曾得到過一條嫁衣血蠱,為此還死了幾個人,不是每個人都能扛得過嫁衣血蠱之霸道。”
隨後他又說了一些關於嫁衣血蠱之事。
聽完之後王守哲明白了,這種嫁衣血蠱使用起來十分兇險,若是扛不過去就是一個死字!但是倘若能扛過去,王宗昌的血脈就能發生蛻變。
隨後,王守哲便將所有注意力和精力都放在了王宗昌身上。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
又是數日之後,王守哲持續不斷的治療下,自己也差點油盡燈枯。好在這數日後,王宗昌的臉色終於慢慢恢復成原色,看樣子是挺了過來。
王守哲這才真正鬆了一口氣,開始吃吃喝喝,打坐練氣,恢復自己的虧損。可他依舊十二個時辰都陪伴在王宗昌身邊,以防止任何意外。
又是三四日後。
王宗昌醒了過來,整個過程他雖然迷迷糊糊,卻大致發知道發生了什麼。他掙扎的起身,對王守哲拜謝道:“宗昌拜謝四叔,救命之恩。”
“無妨,咱們都是一家人,彼此守護本就應該的。”王守哲見他精神充沛,絲毫沒有虛弱感,略做檢查後,發現他身體素質也有了一個巨大的蛻變。
他這才鬆了一口氣,宗昌這一次,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只不過,這種血脈蛻變也並非是一朝一夕就能體現出來。因此,王守哲決定讓他先回去略休息幾日,慢慢發掘血脈的變化。
而那些陰煞邪道的出現,也引起了王守哲的警惕。哪怕他們都已經死了,依舊會有不少蛛絲馬跡露出來。
一道令下,麾下的情報部門對此事,將追查到底。
正在此時,柳若藍很賢惠的端著些她親手烹飪的美食進來:“宗昌這些天受苦了,四嬸給你燉了些靈食補補身體。”
“這……”剛剛從嫁衣血蠱中逃得生天的王宗昌臉都白了,可他又不敢忤逆四嬸,只得慘笑著感謝,“宗昌多謝四嬸體恤。”
“可憐的孩子,你看你臉色都餓白了,你先吃起來,四嬸再給你去做一鍋。”
然後,王守哲以同情的眼神看著那孩子。
……
數日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