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後關頭,為何替我長春谷出頭?莫要告訴我,你心中有長春谷的榮譽感。”長春上人說道,“莫非守哲想討好我不成?”
說罷,他還似笑非笑地看了王守哲一眼,彷彿頗有深意。
這一眼,自然讓王守哲有被看個通透的感覺。
換作普通人恐怕會被這股威勢壓住,連說話都十分困難。
然而王守哲又豈是尋常之人。不敢說步步算計,也不敢說每一個舉動都有深意。
但至少這一次出手,絕非表面如此簡單。
這一次的被召見,也是琢磨過了。
當即他神色如常的坦然道:“啟稟上人,守哲在最後關頭出手,一來是報答上人先前指點之恩,二來是想交好上人,好讓我王氏在學宮中有一個靠山。”他在實話實說。
可這實話卻說的,讓長春上人微微一愣。究竟說這小子狡詐好呢,還是耿直好呢?
“我向來不喜爭鬥,更不會插手世俗之事。此生最不喜歡的,便是像守哲這種功於算計之輩。”長春上人臉色微微有些不愉,“不過,我也不喜歡欠人情。這樣吧,這件古樹甲冑以及兩枚長生樹葉就當做你此番的酬勞。”
說罷,他拿出來一塊巴掌大小的樹皮,和兩片嫩綠色散發著生命氣息的樹葉。
這兩樣東西王守哲都在李玉澤身上見識過,自然知道這都是好東西。
十分顯然,長春上人這是想與他劃清界限。
王守哲依言拿了古樹甲冑和長生樹葉,隨後起身,對長春上人拜謝道:“守哲,多謝上人賞賜。若無他事便告辭了。”
“咦?”
長春上人眉頭微微一挑,“我如此說你,你竟不想為自己辯解幾句嗎?”
“上人說的乃是實話,守哲本就是那種功於心計之人,又有何可辯解的?”王守哲坦然一笑,“上人,告辭了。”
說著,他便往外走去。
“等等。”
長春上人忽然將他叫停。
他看著王守哲的眼神有些複雜,心中也不由有些氣悶。
毫無疑問,他還是十分欣賞這個小子的。
他嚴厲的責備兩句,不過是想讓他知道錯了,迷途知返。
只要他肯表示痛改前非,我這做上人的,豈會不給你一個改正的機會?
然後你不是要抱大腿嗎?還不趕緊倒頭就拜師?
豈料,這小子竟然擺出一副我便是如此,然後便準備拍拍屁股走人?
這讓他堂堂上人一片拳拳之心情何以堪?
“上人,可還有事兒?”王守哲的態度客氣而恭敬,又有些敬而遠之的味道在。
什麼叫還有事兒?
沒事我大老遠讓你過來,吃飽了撐著啊?
小子,你就不能按一下套路走嗎?
儘管長春上人心中腹誹不已,卻只能繼續擺出一副長輩沒話找話的關切模樣:“守哲,你這是上品血脈吧?而且看起來像是乙木血脈,又有些不像。”
“啟稟上人。”王守哲恭敬的說道,“我這血脈天賦的確已經三重覺醒,至於是什麼天賦,我自己也不知道。”
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