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風雲這一聲娘實打實的喊了出來,直接將定遠侯夫人何奈一狠狠嚇了一跳。
她驚得連連後退,差點兒將桌椅都撞翻了去。
“你……你這人好生奇怪,怎的一見面兒便喊娘!”
何奈一臉色瞬間尷尬到了極點,咬著牙道:“我曉得你就是那個什麼南詔太子。”
“便是因為你,我好端端的一個女兒如今卻是變成了這個樣子!”
“以前她溫順聽話,如今竟是和她父親也頂撞著來,你怕是對她使了什麼南詔的妖法不成?”
何奈一越說越氣,點著慕風雲的鼻子竟是斥責了起來。
“你貴為太子,我們家清墨配不上你,你行行好還是放過她吧!你再不放過她,我們這個家也要散了去!”
“那個傻丫頭,之前她爹爹給她物色了一個世家公子,不想她竟是……竟是……直接要撞死自己啊!”
“我家女兒從來都是乖孩子,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
“你說什麼?”慕風雲臉色鉅變,一下子從地面上蹦了起來,一張俊臉瞬間失了血色。
他突然轉身衝出了正廳朝著後院走去,也不曉得陸清墨到底住在哪個屋子,就像是無頭的蒼蠅到處亂撞。
他近乎瘋癲了的狀態,將身後的何奈一徹底嚇傻了,忙追在了慕風雲的身後。
女兒之前是和夫君吵了一架,吵得還很兇,也確實撞在了柱子上,不過就是擦破了一點皮,也沒有傷著根本。
這幾日被侯爺關在院子裡,她也不敢再去刺激她,就這麼父女二人已經僵持了許久。
當初女兒撞柱的時候,那個侯爺很看重的世家公子也在場,嚇得臉色灰白,再也不敢來陸家提親。
陸清墨明確告訴他,他想提親也可以,只能配冥婚,這可就有些嚇人了!
何奈一覺得自己女兒一定是瘋了,原以為是南詔太子那種風流慣了的人對女兒做了什麼,讓女兒徹底迷惑了心神。
她之前便曉得這位南詔太子的爹孃都不是一般人,自己女兒又是個老實疙瘩,若是真的被人家風流太子給騙了,到時候名聲盡毀,陸家也沒有辦法見人,這是活生生要逼死女兒的節奏。
不想這位慕太子一聽女兒出事兒了,那個嚇瘋了的樣子絕對不是裝出來的。
何奈一忙追在了慕風雲的身後,不想人家武功高強,她一個女流之輩哪裡追得上。
慕風雲直接掐住了一個府裡頭的粗使丫頭,逼迫著那個嚇哭了的丫頭帶著他來了陸清墨的清竹軒。
“清墨!”慕風雲直接衝進了院子裡,在陸清墨身邊服侍的丫頭倉皇走了出來,卻被慕風雲一把推開。
那些丫鬟登時尖叫了出來,卻根本攔不住闖進來的外男,眼睜睜看著一個穿著穩重容色俊美的青年衝了進來。
幾個丫鬟幾乎要哭出來了,之前大小姐便因為親事和侯爺鬧得很不好看,被侯爺下令圈禁在院子裡。
如今怎麼又衝進來一個外男,不過這個男人長得真好看,罪過,她們忙將神思從八卦的路上挪了回來,疾步跟進了暖閣裡。
慕風雲掀起了珠簾,抬眸便看到了裝扮雅緻的暖閣裡,一個臉色蒼白,身形纖弱的姑娘躺在了床榻上,看起來奄奄一息。
“清墨!清墨!!你怎麼了?清墨!”慕風雲一顆心瞬間懸了起來,撲了過去一把抱住了心心念唸的愛人。
便是這般擁在了懷中,也覺察出她的身形較之前越發單薄了幾分。
慕風雲死死抱著她,聲音都微微發顫,說出來的話早已經不成了調子,沙啞得厲害。
“清墨,我說過萬事有我,你切莫不要做什麼傻事!你怎麼這麼不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