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依依一聲令下,那些士兵宛若瘋了般朝著慕風雲撲了過去。
慕風雲眸色一閃,眼神裡掠過一絲森冷,手中的月華劍更是挽出了繁複的劍花,劍勢瞬間暴漲,四周計程車兵竟是連他的衣角也碰觸不到。
慕修明瞧著這時機,終於放棄了單打獨鬥,抬起手,五指彎曲發黑朝著慕風雲抓了過來,若是被抓一道便是劇毒。
慕風雲已經被一群士兵纏繞著無法脫身,哪裡想到慕修明竟是乘機使出來陰招。
慕修明這一擊角度詭異,陰險狠辣至極,根本避無可避。
眼見著慕修明的鬼爪就抓到了慕風雲的當頭頂,突然一聲尖銳的鳴笛聲響起,一道利箭直接朝著慕修明的手刺了過來。
慕修明悶哼一聲,手掌竟是被貫穿,順勢捂著手連連後退,不可思議的轉過身看向了門口走進來的人。
不知道何時外面的那些辰王府的親衛軍竟是被衝散了去,隨即大批大批的玄衣勁裝計程車兵們乘著那些奇怪的小船從王府外面進來,此番已經上了岸。
水榭門口處卻堪堪站著一箇中年男子,和其他人一樣都穿著玄色勁裝,雖然衣服與那些士兵穿的一樣,可是那股子氣勢瞬間卓然而出。
便是已經十幾年過去了,依然是大周那個令人驚心膽顫的慕大將軍!
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氣,唯獨慕風雲乾巴巴喊了一聲爹。
慕修寒手握著勁弩一步步走了進來,他的箭術很厲害,當得起百步穿楊的稱呼,此番竟是一箭便刺穿了慕修明的手掌。
慕修明死死盯著走進來的慕修寒,那個曾經的大哥,從他們兩個各自在自己娘肚子裡開始,就已經是不死不休的冤家。
慕修寒先是掃了一眼兒子,雖然渾身沾染了血汙,有幾分狼狽,好在沒有死,頓時一顆懸著的心落了下來。
他雖然對兒子放養,可一聽兒子送回來的情報,他突然意識到涼州府的局不簡單,不是兒子一個人能完全應付得了的。
若是兒子真的出了什麼岔子,他擔心珠兒會傷心死,他們對他固然嚴苛卻真的很愛這個孩子。
這個孩子出生的時候就跟著他娘沒少吃苦,受了很多罪,後來他們狠下心打磨他的時候,其實是因為他是未來南詔的國君,要擔負起更多的責任。
好好打磨,才能成器,以後的路才會走得更順暢。
可他們兩口子打磨自己兒子,讓他吃點兒苦頭無所謂,但是別的人膽敢動他慕修寒的兒子,他要他們都去死!
慕修寒一步步走到了慕風雲的面前,那些辰王府計程車兵想要阻攔,瞬間被慕修寒一巴掌一個拍飛了去,眼見著都是被震碎了心脈。
慕風雲眼睛微微瞪大,好傢伙,老爹的實力原來這麼強,他還以為老爹已經不行了,垂垂老矣。
他突然瞧著肉疼,原來爹爹當年揍他的時候,下手算是輕的了,與如今一巴掌就讓人心脈震碎的狠辣,他老爹揍他的那幾下子感覺就是愛撫。
本來圍攻慕風雲計程車兵紛紛退開了幾分,一個個嚇得肝膽俱裂,眼前這個中年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慕修寒站定在了慕風雲的面前。
慕風雲下意識諂媚的笑了出來:“爹爹好厲害!”
慕修寒臉色更是沉了下來:“沒用的東西!還得老爹出手!”
慕風雲臉上掠過一抹尷尬,罵他可以,不過不要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罵,他很害羞的。
“拿來!”慕修寒衝兒子伸出了手。
慕風雲一愣。
“劍!”
慕風雲忙將手中已經沾染著血跡的月華劍雙手捧到了慕修寒的面前:“爹!給您!”
慕修寒將月華劍拿到了手中,突然本來還很乖的劍,竟是發出了一陣陣的興奮的低鳴聲,四周的人聽得具是心頭髮顫。
這劍……怕是活了。
慕風雲眼角抽了抽,喂不飽的白眼兒劍,他對它多好,這些日子簡直是每天擦三遍,每天晚上還要給它按摩保養,結果回到了老主人手裡開心的哼哼起來。
垃圾劍!慕風雲也只敢在心裡罵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