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遠帆死死盯著盒子裡束頭髮的髮帶,一時間竟是愣怔在那裡,繡的很是用心,一針一線都仔仔細細認真對待。
要知道她可不是什麼繡娘,而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郡主,便是中間顛沛流離了幾許那也是金枝玉葉的貴人。
慕遠帆抬起手緊緊捏著手中的髮帶,手指微微縮緊,一顆心只覺得沉甸甸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吳公子不喜歡嗎?”朝陽郡主聲音中多了幾分忐忑,自己也沒有專門學過刺繡。
不過她娘是刺繡的好手,繡工了得,便是隨便教教她,她也能有些成就。
雖然比不上那些頂尖的繡娘,可應該也不至於這麼入不了眼吧?
“不,不是,”慕遠帆回過了神忙將髮帶塞進了懷中,“繡的很好,我很喜歡。”
朝陽眼底掠過一抹笑意,登時鬆了一口氣。
可發現對面坐著的這位吳公子竟是臉上的表情看起來越發凝重了幾分,她也頓時慌了。
還是小心翼翼問道“吳公子瞧著是不是有什麼難處?”
她笑了笑道“我雖然是個女流之輩不能替公子解困,可好得也算是個郡主,家兄在涼州城也有些勢力。”
“若是需要我幫忙,你儘管提,畢竟我的命也是你救下來的。”
朝陽郡主越是這麼說,對面坐著的慕遠帆越是心頭像是被澆了一股子滾油一樣難受。
尤其是她提到家兄的那個神態,倒是帶著幾分驕傲。
熟不知她驕傲的家兄過去的那些時光究竟做了多少見不得光的事情,也用不了多久,讓她驕傲的家兄可能會以最不堪的姿態出現在她的面前。
慕遠帆的一顆心頓時覺得沉甸甸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看向了朝陽郡主,動了動唇還是說了出來。
“答應我一件事情好嗎?”
朝陽郡主一愣,看著面前這位吳公子竟是用一種祈求的眼神看著她,她居然心頭莫名有些難過,可還是重重點了點頭。
慕遠帆緩緩道“我求你答應我一件事情。”
他頓了頓話頭道“不管你今後發生了什麼事,你一定記得拿好我給你的那塊兒牌子,若是有什麼不測那些人看到你手中的牌子便不會殺你。”
朝陽郡主頓時臉色蒼白,有幾分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