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墨思一動不動的僵在了那裡,慕風雲用胳膊肘碰了碰杜墨思低聲道“你父親也得了成大人的不少恩惠。”
“我爹曾經說過,那個時候成大人一直將你父親扶持成了大理寺寺卿,不管多難的事情都是他替你父親扛著。”
“有一次成大人喝醉了後,他還和周邊的人說,杜子騰才像是他的兒子,比他那個不爭氣的兒子好太多。”
“他一直將你父親當兒子看待!”
杜墨思眸色漫上了一層水意,也緩緩站了起來將成溫言扶了起來淡淡道“罷了,父輩們是父輩們的事情,咱們是咱們的事情。”
“這就對了,”慕風雲忙站了起來,將酒杯塞到了兩個人的手中笑道“來,乾一杯!今夜不醉不歸!”
杜墨思和成溫言這一遭具是接過了酒杯一飲而盡,不管是他們之間心頭的芥蒂有沒有完全解開,可現在都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得意灑脫。
“壞了,我差點兒忘了一件事情,你們二位在此等我,我有個特好玩兒的給你們瞧!”
好玩兒的?杜墨思和成溫言具是愣怔在那裡,不過慕風雲所說的好玩兒的,必定是真的好玩兒。
慕風雲想起來什麼,心急火燎衝出了包廂,不一會兒卻是帶著一個三四歲的小娃娃走進了包廂。
杜墨思和成溫言看到慕風雲帶到面前的那個所謂的好玩兒的,像是被人給了一悶棍,徹底嚇傻了眼。
慕風雲這廝是不是腦子被驢踹了,他管眼前大周朝的太子殿下趙圖南為好玩兒的?
兩個人驚得酒頓時醒了一多半兒,忙齊刷刷給太子趙圖南跪了下來。
眼前的這個小娃娃穿著精緻的深紫色錦袍,領口袖口處繡著暗黃色的螭紋圖樣,眉眼生的和承平帝一模一樣,尤其是那雙酒瞳,那一抹清冷如霜,簡直就是一個模子拓出來的。
他一襲銀色長髮用太子專屬的七梁冠束在了頭頂,襯托著他臉色如玉。
明明冰雪雕琢的一個小娃娃,此番卻是兩隻手負在了身後,薄唇緊抿,不苟言笑,不怒自威,雖然樣子和他的年齡嚴重不符,可沒人敢笑他的滑稽。
他是承平帝唯一的孩子,是的,唯一。
承平帝沒有其他任何的孩子,包括公主也沒有,只有這麼一個兒子。
以後大周的繼承者便是眼前這位小爺了,杜墨思和成溫言哪裡敢失禮,恭恭敬敬跪在了趙圖南的面前。
“你們便是今年的新科狀元和榜眼?”趙圖南冷冷問道。
“回殿下,臣是狀元杜墨思。”
“回殿下,臣是榜眼成溫言。”
杜墨思和成溫言忙恭敬回話。
慕風雲笑了笑,卻也是跪在了趙圖南的面前“回殿下的話,臣是大名鼎鼎威風凜凜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探花郎慕風雲!”
趙圖南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