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是監國公主,雖然南詔復國,卻沒有正兒八經立一個新帝。
她現在倒是成了唯一的南詔皇室血脈,可她對女帝這件事分外的不情願。
只因為她成了那唯一的合適人選,故而家國的重任都落在了她的肩頭。
她其實很想將這個帝位讓給大舅父蕭正道,可蕭家人歷代忠臣,絕對不會做出這種僭越的事情來。
故而從未有過的新鮮事情在南詔出現了,大家夥兒雖然擰成了一股繩卻是誰也不願意做這個南詔的皇帝。
沈鈺珠純屬被逼到了這個份兒上,即便如此她也只是以監國的身份坐在這個位置上。
可她明白一個國家斷然不可能不立新帝地,只等這一場仗打完了後,她估計就得登基了。
可她現在只想度過眼前的危機,和慕修寒找個地方過幾天清淨日子。
她看著面前堆積如山的奏摺,一陣陣的頭疼,不禁抬起手指輕輕揉著眉心。
書房的門被從外面推開,隨著一陣晚風裹挾了進來,慕修寒抱著孩子走進了書房。
小風雲躺在了他的臂彎裡已經睡熟了,慕修寒坐在了沈鈺珠的身邊。
沈鈺珠神色微微一愣,看向了自己的兒子。
雖然已經睡著了,可顯然是被揍哭了後,才睡熟了。
奶糰子緊緊閉著眼,蹙著眉頭,嘴巴還委屈的癟著,眼角掛著淚痕。
沈鈺珠忙推開公文,將孩子小心翼翼抱在了自己的懷中,瞪了慕修寒一眼低聲問道“你又揍他了?”
慕修寒氣悶道“也不知道這小崽子是不是長了反骨,天生和我對著幹。”
“我真想問問他到底是給誰當兒子?”
“在趙塵那廝的手中,怎麼擺弄都不哭,還樂呵呵的笑。”
“我一抱著就嚎啕大哭,還用小腿兒蹬我,我自然是要教訓他一下,告訴他誰是他老子!”
“寒哥,你可真是……”沈鈺珠都無語了,不禁氣笑了。
慕修寒瞧著身邊女子這些天日漸憔悴的臉,抬起手撫上了她的臉頰。
“瘦了,其實也沒必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謀事在人,成事在天。盡力就好。”
“對了,趙塵那廝不肯走,說信我們兩個,”慕修寒苦笑道,“這廝還真的敢信我們。”
沈鈺珠也沒想到趙塵居然會是這樣的態度,如今趙炎的百萬大軍眼見著就圍堵了過來。
整個南詔的王都將是地獄之城,他身為王爺,身份尊貴,竟是願意留下來陪著他們一家人。
沈鈺珠心頭掠過一抹複雜,隨後笑道“罷了,他不走,我們就一起面對吧。”
“有些事情,有些人,終究要有個了結的。”
她低下頭看著懷中熟睡的孩子“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