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宮裡頭也待了有一段兒日子了,見識了宮裡頭各種的爾虞我詐和勾心鬥角。
他得出來最重要的一個結論那就是不要相信任何一個人,何況是眼前這位根本就不熟悉的不速之客。
他下意識的向後退開,那個人卻冷冷笑道“你大概最恨沈鈺珠和慕修寒了吧?”
那人似乎知道很多秘密,雲州城發生的那些,他也都知道。
盧卓更是警惕了起來,也不敢說話,這個人給他的感覺讓他很是不安。
他現在只希望此人能從他的眼前快快消失,他現在的日子已經很慘了,不想惹什麼麻煩。
那個人似乎有讀心術,盧卓這點子心路歷程瞬時被隱藏在樹影下的黑衣人扒了個乾淨。
“呵呵,你想躲開我也好。”
“不出三日你會被活活打死在這個院子裡,就因為你連宮女們的衣服都洗不乾淨。”
“你還會被那些低賤的宮女揪著頭髮,甩耳光,說你不是個男人,連個女人也不如。”
“你就這麼像是爛泥一樣,卑微的苟延殘喘到最後一刻。”
“你的命確實很賤啊!”
盧卓抬起頭死死盯著樹影下的男人。
那人更是嘲諷道“既然這麼賤,何不死的轟轟烈烈一些,好得還能報仇雪恨。”
“你要我做什麼?”盧卓徹底紅了眼。
這樣爛泥一樣的生活,他徹底活夠了。
那人終於不再言語上刺激他,而是拿出了一封信朝著盧卓飛來。
盧卓忙抬起手接住,不想單單是接這一封信,竟是差點兒沒接住,不禁連連後退。
他驚恐的看向了那個清俊黑影,竟是個高手。
信封上被灌注了內力,他接住信封的手,被震得虎口隱隱作痛。
盧卓顧不上這點子疼痛,之前被硬生生打斷了一條腿,可是比這個疼多了。
他低下頭走到了屋簷下,湊著昏暗的油燈定睛看向了信上寫的內容。
臉上瞬時變了顏色,甚至眼底掠過一絲瘋狂的驚喜之色。
他不可思議地看向了黑漆漆樹影下的男人,張了張嘴,好半天才能激動地說出幾個字兒來。
“沈氏她竟是……”
“呵呵,不必說出來,這話兒你死死藏在肚子裡,等見到皇上再說。”
“可是……可是奴才是個罪奴,之前又是寧安太妃和三殿下那邊的,皇上焉能再信我半分?”